一切都来得突然,星期四才知道远哥的签证终于通过了,第二天就买好了周日的机票。匆匆赶来学校和大家吃了一顿饭,就算是告别了。
还能说些什么呢?从前总觉得来日方长,许多事情不需要着急,机会总是会有的。想聊的话总是没有说透,想饮的酒总是没有尽兴。
终于到了再见的这一天,才发觉人生苦短,许多事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做了。匆匆召集在学校的辩手,简单地吃了一顿便饭。才明白原来话是说不完的,酒是饮不够的。只是,除了胡乱地开几句玩笑,却又没什么话说了。
此去番邦,万里之遥,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把酒言欢,更不用说把曾经想做却未做的事情做完。
小时候有几个过命交情的好朋友,差不多有20年的友谊了。虽然许多年都保持着联系,但是掰着指头数一数,兄弟几个真正一个不少地团聚到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尤其近两年,大家各奔东西,各自为着生活奔忙,平日里打个电话都稀少的很,更不用说见面聚会了。
初三那一年,也交了一帮很好的朋友。高中还在一个学校里,虽然感情一直维系的很好,但是除了偶尔在食堂或者回家的路上能够见面,大部分时间谁也看不到谁。上了大学之后,更加分散。前几天碰到当时班长,发现距离我们这些朋友相识已经过去了八年,八年来聚会只有两次,最近一次已经五年前了。如今大家分散各地,想要相聚更加困难了。班长张罗着过年时候都回家好好聚一次,请来初三时候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师。
两年前,2005年或者2006年春节,具体的时间我已经忘了。我父亲的高中同学聚会,高中毕业38年的聚会。全年级70多人来了一多半,在郑州。最远的从新疆来,从家里出来到郑州一共走了7天。这些年近半百的高中同学在郑州的一家酒店包了一层楼,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父亲一向沉着稳重不苟言笑,每每谈及此次聚会,却兴奋得孩子一般。
李远此去,虽然行程一再被推迟。但这一次确定得太突然了。突然得有些措手不及。突然得有些怅然若失。
我本不是酸腐的人,只是偶尔学学酸腐的样子。骨子里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惜别的话不必多说。只一句一路顺风。
这边的事情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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