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湾碧水缓缓从我的脚下淌过,是否会将我的思念带到你在的地方。

河畔的芦苇随水流摇摆波动,随风起飘荡摇曳,若飘若止。晨曦的微光下,青碧的芦苇更加清瘦与萧瑟。深秋的风最寒,不如冬天的风刺骨,却卷动落叶飘散,不带一丝希望。深秋的清晨,最是冰冷,枯草上的露水凝结成白霜。

那让我日夜思念的人啊,就在河的对岸。然而河长千里,岸广千里,千里间广袤无垠。怎样才能找到你,找到我的天堂。

河水已日渐刺骨,我想逆流而上,终究可以找到你,于是深藏着对你的依恋和思念,苦苦寻觅,然而河水冰冷河道崎岖,道路难如蜀道长如白发,究竟何日才能见到你。于是我又想顺流而下,朦胧中竟仿佛看到你在盈盈碧波中向我呼唤。

冬去春来,河畔的芦苇度过了寒冬的考验,如今已是一片茂盛。清晨的露珠顺着苇叶滚动,晶莹剔透,折射晨晖,万般妖娆。

那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啊,就在河的对岸。然而河长千里,岸广千里,千里间浩瀚无穷。我怎样才能找到你,找到我的天堂。

我又想逆流而上,终究可以找到,于是将期盼与遥望寄托与河神,苦苦寻觅,然而上游道路崎岖难行,越断崖,攀绝壁,无数艰难险阻在脚下化为平地,你的身影仍是杳无踪迹。我又想顺流而下,朦胧中竟仿佛看到你浅浅的沙岛上向我呼唤。

春去夏来,河畔的芦苇日加繁盛。晨露依然在苇叶间滚动,依然晶莹剔透,折射晨晖,依然万般妖娆。

那让我苦苦追寻的人啊,就在河的对岸,然而河长千里,岸广千里,千里间苍茫无间。我怎样才能找到你,找到我的天堂。

我又想逆流而上,终究可以找到。我又想逆流而下,也许还会在朦胧中看到你的面容。上游的路再次被我由崎岖踩成平坦,又迂回踩成通途,可是你究竟在哪里。还要再次顺流而下么,朦胧中你的面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仿佛看到你在盈盈碧波中向我招手,又仿佛看到你在浅浅沙岛上向我呼唤。似乎触手可及,似乎遥遥无期。伸出手去,水中的幻影就破灭,放眼望去,沙岛上哪有你的身影。

我的爱人啊,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就让我的泪顺着脸庞尽情流淌,在眼泪里我能自由飞翔,到达你所在的远方。

又是深秋,无数春秋的轮回,与我相伴的芦苇也青黄了无数轮回。我站在这河边,我知道你就在河的对岸,然而河长千里,岸广千里,千里间浩瀚无穷。我怎样才能找到你,找到我的天堂。一湾碧水从我的脚下淌过,我慢慢曲起膝盖,缓缓倒在温润的河水中。就让我的泪水顺着河水尽情流淌,在眼泪里我能我能自由飞翔,我的思念和期盼,我的不渝的追求与寻觅,都随着热泪融入这温润和冰冷的河水中。

这湾碧水在包围着我静静流淌,一定会将我的思念带到你的身旁。因为你就在河的对岸。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湮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只有你能让人回味,也只有你会让我心醉。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明知不能相逢,却还魂牵梦绕。我有怎能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远,什么叫近,远是思念,近在心底。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不曾想过会牵挂一个远方的人。我有深切的愿望,愿你快乐每一天。淡淡的情怀很真,淡淡的问候很纯,淡淡的思念很深,淡淡的祝福最真。虽然一切只能给虚幻中的你。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习惯,收集你的微笑,收集你的感情,收集你的一切一切。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能深刻体会孤独和忧伤,有着莫名的感动,激荡着热泪盈眶的心情入眠。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保持着一个人的想象,即使这想象难免寂寞无奈,但我仍然坚持着这样的梦想。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怎么知道爱情存在的真正意义。必须有缘才能共舞,珍惜今天所爱方能同步。不能与你同途,也不能与你同步。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怎会理解一个人的孤独是那样的铭心,但却可以释放自我的彷徨与无助。含泪的沧桑,无尽的困惑,因为遇见了你,才会有更深的意义。可为什么在爱的时候,总伴着淡淡的心伤。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我,你依然是你,只是错过了人生最绚丽的奇遇。

让这一分钟停留

我睁开眼是你微笑看我的脸

熟悉的气息绕乱了我的视线

你闭上眼感觉我爱你的容颜

记得我说陪着你直到永远

让这分钟停留到时间的尽头

就算分开没有未来就算离开没有对白

让这一秒蔓延紧握着你的手

留在这一瞬间

 

我睁开眼是你微笑看我的脸

熟悉的气息绕乱了我的视线

你闭上眼感觉我爱你的容颜

记得我说陪着你直到永远

让这分钟停留到时间的尽头

就算分开没有未来就算离开没有对白

让这一秒蔓延紧握着你的手

陷落在你的怀抱

瞬间

没了呼吸停了心跳我已不属于我自己

刹那的空白唯有你的指尖颤动注满我的身体

让这分钟停留就算没有未来就算没有对白

 

让这一秒蔓延到天堂的尽头

让我拥有片刻永恒的爱

记得的 才是活过

记得的,才是活过。我想过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了。

太阳的光芒太刺眼,月亮的柔光太娇弱,星星的微光太飘摇。我在旷野上奔跑,在密林中穿梭,在荒山沟壑间跋涉,在茫茫雪原望着遥远天际呼喊。只有子夜的光辉让我无法忘记。

黑海岸阴暗潮湿的气候,造就了子夜黑白相间的皮肤。许多人问它来自哪里,我说它来自天涯海角。人们从黑海岸匆匆走过,从未注意过这些不起眼的老虎。甚至不知道他们是黑色皮肤白色花纹还是白色皮肤黑色花纹。其实我也不知道。

很久很久以后,紫色的野兽不经意间闯入了我视野。它是所有伟大猎手的梦想,同时也是噩梦。无数人进入那片偏僻寂静的终年白雪覆盖的山谷中,就是为了寻找这匹传说中的野兽。即使只是见过它的人,回到城市的酒吧中,都会成为当晚酒吧的焦点。仅仅是与它擦肩而过,都可以成为人们传说中的勇敢的追猎者,在城市和乡村的酒吧和街头被传颂许久。而那些尝试捕捉它,都成为了它口中的美食。

这样一匹传奇的猛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在暗夜精灵的语言中,它的名字是“雪中的王子”的意思。

子夜就是那个时候离开我的,我看着子夜的背影消失在雪地的迷雾中,白雪反射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有些酸酸的,视线就模糊了。

这匹紫色皮毛的凶猛野兽最终没有逃过我的追捕。我在风雪中追踪了三天三夜,终于捕获了传说中的噩梦,雪中的王子。

我一直没有给它起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多次再次回来积雪封山的峡谷,寻找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生长在黑海岸湿润的海风中的子夜,是否会习惯这里的风雪。从来都一无所获。

紫色的野兽,伏在我的脚下,我决定给它取名为子夜。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早,细微的雪粒轻轻的飘落。忘记了很多事,再也想不起来,也有一些是不愿想起的,假装忘记了。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那些想要永远记住的,想要刻骨铭心的,想要带进棺材的记忆,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从心底消失,从眼前划过,慢慢飘走,伸手想抓住,它们就像一把沙子,从手指缝滑落,坠入尘土,再也找不到。

而那些想方设法想要忘记的,却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时时从各个角落窜出来,吞噬着灵魂。

 

人真的只能活一次

只要我不醒来
世界就不存在

秋风起了 树叶落了

要是知道我等的未来是什么

花几时开是有季节的
人几时死又有谁知道

生是喧闹的漩涡
死是漩涡寂寞的宿命

到了蒙克的桥上
却在沉默里悲伤

我不叹息了
时间肯停下来么

推着巨石 西西弗斯可以不死
我只能坚持

记得的 才是活过

狼行成双 4

但是村子里的两个少年发现了他们。

两个少年走到井台边,朝井下看,他们发现了躺在井底心怀憧憬的他。然后他们跑回村子里拿猎枪来,朝井里的他放了一枪。

子弹从他的后脊梁射进去,从他的左肋穿出。血象一条暗泉似的往外窜,他一下子就跌倒了,再也站不起来。

开枪的少年在推上第二发子弹的时候被他的同伴阻止住了。阻止的少年指给他的同伴看雪地里的几串脚印,它们象一些灰色的玲珑剔透的梅花,从井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森林中。

她是在太阳落山之后回到这里的。她带回了一头黄羊。但是她没有走进井台。她在淡淡的橡树籽和芬芳的松枝的味道中闻到了人的味道和火药的味道。然后,她就在晴朗的夜空下听见了他的嗥叫。

他的嗥叫是那种警报的,他在警告她,要她别靠近井台。要她返回森林,远远离开他,他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脊梁被打断了,他无法在站起来。但是他却顽强地从血泊中挣起头颅,朝着头顶上斗大的一方天空久久地嗥叫着。

她听到了他的嗥叫,她立刻变的不安起来。她昂起头颅,朝着井台这边嗥叫。她的嗥叫是在询问出了什么事。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叫她别管。他叫她赶快离开,离开井台,离开他,进入森林深处去。她不,她知道他出了事儿。她从他的声音中嗅出了血腥味儿。她坚持要他告诉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否则,她决不离开。

两个少年弄不明白,那两只狼嗥叫着,呼吸吡连,一唱一和,只有声音,怎么就见不到影子?但是他们的疑惑没有延续多久,她就出现了。

两个少年是被她的美丽惊呆的。她体态娇小,身材匀称,仪态万方,鼻头黑黑的,眼睛始终潮润着。弥漫着一种小南风般朦胧的雾气,在一潭秋水之上悬浮着似的。她的皮毛是一种冷凝质的银灰色,安静的,不动声色的,能与一切融合且使被融合者升华为高贵的。她站在那里,然后慢慢朝他们走过来,

后来其中一个醒悟过来。他把手中的猎枪举起来。

枪声很闷。子弹钻进了雪地里,溅起一片细碎的雪粉。她象一阵干净的风,消失在森林之中。枪响的时候他在枯井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嗥叫。他的嗥叫差不多把井台都给震跨了。在整个夜晚,她始终等待在那片最近的森林里,不断地发出悠长的嗥叫,他知道她还活着,他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他一直警告她,要她别在试图接近他,要她回到森林的深处去。永远不要在走出来。

她仰天长啸着,,她的长啸从那片森林里传出来,一直传出了很远。

天亮的时候,两个少年熬不住打了一个盹。与此同时,她接近了井台,她把那只冻的发硬的黄羊拖到井台边上去。她倒着身子,刨飞着一片片雪雾,把那头黄羊,用力推下了枯井。他躺在那里,不能动。那头黄羊就滚到他的身边。他大声地叫骂她。他要她滚开,别在来烦他,否则他会让她好看的。

他头朝一边歪着,看也不看她,好象对她有着多么大的气似的。她爬在井台上,尖声地呜咽着,要他坚持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会把他从着该死的枯井里救出去。

两个少年后来醒了。再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她一直在与他们周旋着。两个少年一共朝她射击了7次,都没能射中她。

在那两天的时间里,他一直在井里嗥叫着,他没有一刻停止过。他的嗓子肯定已经撕裂了,以至于他的嗥叫断断续续,无法延续成声。

但是在第三天的早上,他们的嗥叫声突然停止了。两个少年,探头朝井下看,那头受了伤的公狼已经死在那里了。他是撞死的,头歪在井壁上,头颅粉碎,脑浆四溅。那只冻硬了的黄羊完好无损的躺在他身边。

那两只狼,他们一直在试图重返森林。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

他们后来陷进了一场灾难。先是他,然后是她,其实他们一直是共同的。现在他们当中的一个死去了。他死去了,另一个就不会在出现了,他的死不就是为这个么?

两个少年,回村里拿绳子。但是他们没有走多远就站住了。她站在那里,全身披着银灰色的皮毛,皮毛伤痕累累,满是雪痂。她是精疲力竭、身心俱毁的样子,因为皮毛被风吹动了,仿佛是森林里最具古典性的幽灵。她微微地仰着她的下颌,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她朝井台这轻快地奔来。

两个少年几乎看呆了,直到最后一刻,他们其中的一个才匆匆地举起了枪。

枪响的时候,停歇了两天两夜的雪又开始飘落起来了。

狼行成双 3

天亮的时候她离开了井台,天黑之后她回来了。她很艰难地来到了井边,她为他带来了一只獾。他在井底,把那只獾一点不剩的全都填进了胃里。然后,开始了他新的尝试。

她有时候离开井台,然后她再折回到井台边来。她总觉得在她离开的着段时间里,奇迹更容易发生。

她在那里张望着,企盼着他回到井台边的时候,他已经大汗淋漓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傻乎乎地朝她笑了。但是没有。天亮的时候,她再度离开井台,消失在森林里。

天黑的时候,她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井台边。整整一天时间,她只捉到了一只还没有来得及长大的松鼠。她自己当然是饿着的。但是她看到他还在那里忙碌着,忙的大汗淋漓。他在把井壁上的冻土,一爪一爪地抠下来,把它们收集起来,垫在脚下,把它们踩实。他肯定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的十只爪子已经完全劈开了,不断地淌出鲜血来,这使那些被他一爪一爪抠下来的冻土,显得湿漉漉的。她先是楞在那里,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是想要把井底垫高,缩短到井口的距离。他是在创造着拯救自己的生命的通道。

她让他先一边歇息着,她来接着干。她在井坎附近,刨开冰雪,把冰雪下面的冻土刨松,再把那些刨松的冻土推下井去。她这么刨一阵,再换他来,把那些刨下井去的冻土收集起来垫好,重新踩实。

他们这样又干了一阵,他发现她在井台上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有点急不可耐了。他不知道她是饿的,也很累,她还有伤。天亮时分,他们停下来。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如果事情就象这样这么发展下去,他们会在下一次太阳升起的时候最终逃离那可恶的枯井,双双朝着森林里奔去。

狼行成双 2

天渐渐地黑下去,他决定尽快地去为她也为自己弄到果腹的食物。

天很黑,风雪又大,他们在这种状况下朝着灯火依稀可辨的村子走去,自然就无法发现那口井了。

井是一口枯井,村子里的人不愿让雪灌了井,将一黄棕旧雪被披在井口,不经心地做成了一个陷井。

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中间相隔着十几步。他丝毫也没有预感,待他发觉脚下让人疑心的虚松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那时正在看着雪地里的一处旋风,旋风中有一枝折断了的松枝,在风的嬉弄下旋转的如同停不下来的舞娘。轰的一声闷响从脚下的什么地方传来。她这才发觉他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她奔到井边。他有一刻是昏厥过去了。但是他很快就醒了过来,并且立刻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发现情况不象想的那么糟糕。他只不过是掉进了一口枯井里,他想着算不得什么。他曾被一个猎人安置的活套套住,还有一次他被夹在两块顺流而下的冰砣当中,整整两天的时间他才得以从冰砣当中解脱出来。另外一次他和一头受了伤的野猪狭路相逢那一次他的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他经过的厄运不知道有多少,最终他都闯过来了。

井是那种大肚瓶似的,下畅上束,井壁凿的很光溜,没有可供攀缘的地方。

他要她站开一些,以免他跃出井口时撞伤了她。她果然站开了,站到离井口几尺远的地方。除了顽皮的时候,她总是很听他的。她听见井底传出他信心十足的一声深呼吸,然后听见由近及远的两道尖锐的刮挠声,随即是什么东西重重跌落的声音。

他躺在井底,一头一身全是雪和泥土。他刚才那一跃,跃出了两丈来高,这个高度实在是有些了不起,但是离井口还差着老大一截子呢。他的两只利爪将井壁的冻土刮挠出两道很深的印痕,那两道挠痕触目惊心,同时也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她爬在井烟上,先啜泣,后来止不住,放声出来。她说,呜呜,都怪我,我不该放走那只兔子。他在井底,反到笑了。他是被她的眼泪给逗笑的。在天亮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她离开了井台,到森林里去了,去寻找食物。她走了很远,终于在一棵又细又长的橡树下,捕捉到一只被冻的有些傻的黑色细嘴松鸡。

他把那只肉味鲜美的松鸡连骨头带肉一点不剩全都嚼了,填进了胃里。他感觉好多了。他可以继续试一试他的逃亡行动了。

这一次她没有离开井台,她不再顾忌他跃上井台时撞伤她。她趴在井台上,不断给他鼓劲儿,呼唤他,鼓励他,一次又一次地催促他跳起。隔着井里那段可恶的距离,她伸出双爪的姿势在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的背景中始终是那么地坚定,这让井底的他一直热泪盈眶,有一种高高地跃上去用力拥抱她的强烈欲望。

然而他的所有努力都失败了。

狼行成双 1

他们在风雪中慢慢走着。他和她,他们是两只狼。他的个子很大,很结实,刀条耳,目光炯炯有神,牙挝坚硬有力。她则完全不一样,她个子小巧,鼻头黑黑的,眼睛始终潮润着,有一种小南风般朦胧的雾气,在一潭秋水之上悬浮着似的。他的风格是山的样子,她的风格是水的样子。

刚才因为她故意捣乱,有只兔子在他们的面前眼巴巴地跑掉了。

他是在她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征服了她的。然后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共同生活了整整9年。这期间,她曾一次次地把他从血气冲天的战场上拖下来,把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他拖进荒僻的山洞里,用舌头舔他的伤口,舔净他伤口的血迹把猎枪的砂弹或者凶猛的敌人的骨头渣子清理干净,然后,从高坡上风也似的冲下去,去追捕獐獾,用嶂脐和獾油为他涂抹伤口。做完这一切后,她就在他的身边卧下,整日整夜的,一动不动。

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由他来看顾她的。他们得去无休无止地追逐自己的食物,得与同伴拼死拼活地争夺地盘,得提防比自己强大的凶猛的对手的袭击,还得随时警惕来自人类的敌视。这真的很难,有时候他简直累坏了。他总是伤痕累累,疲于应战。而她呢,却象个不安分的惹事包,老是在天敌之外不断地给他增添更多的麻烦。她太好奇而且有着过分的快乐的天性。她甚至以制造那些惊心动魄险象环声的麻烦为乐事。他只得不断地与环境和强大的敌手抗争。他怒气冲天,一次又一次深入绝境,把她从厄运之中拯救出来。他在那个时候简直就象一个威风凛凛的战神,没有任何对手可以扼制住他。

他的成功和荣誉也差不多全是由她创造出来的。没有她的任性,他只会是一只普通的狼。

自由飞翔

北风吹送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

转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

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捉摸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是谁听着歌遗忘了寂寞

漫漫长夜一路芬芳岁月曾流过

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

和我一起漂泊到天涯的交错

 

这是我远行的感受

不应该让我继续这种伤痛

别覆盖我会坚持往下行走

原始界的风伴随我们的行踪

脚步重变得重变得失去自我

迷恋风景我会尽情的去放松

轻风伴我相送岁月如此沉重

早已热泪感动被你一水消融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如此而已

走上阳台

听风吹动信纸的声音

我打了个喷嚏

鸟儿呼啦啦的惊起

风过了就过了

不要再想了

生活的一半是倒霉

另一半是如何处理倒霉

快乐都是自找的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