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玩《魔兽世界》且喜欢打战场的那段时间,有三个战场,分别是战歌峡谷、阿拉希盆地和奥特兰特山谷。
其中我打的最好的,是阿拉希盆地,曾在这里指挥过2000:1990的翻盘。以我的理解,这是最考验指挥官对全局判断力的战场。正常情况下,是很难出现直接抢占5个位置,把对方堵在门口的。抢占的地盘越多,防守就越困难,有时一个失误就可能丢掉所有防线。所以指挥官要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对方兵力的动向,并及时调整己方排布,兵力怎样运动,何时进何时退,何时强攻何时放弃,在每个爆发战斗的资源点都能实现以多打少。在指挥官的大脑里,阿拉希的五个资源点就是五个博弈的筹码,彼此轮转,相互交换。收益越高,风险也越高,丢失收益的可能也越大。收益越少,兵力越集中,实现反攻的机会也越大。就在不断的运动中,有时看似资源点在反复易手,互有得失,但在指挥官微妙的操控下,几秒钟的时间差,就能让双方一点一点地拉开差距。一个好的指挥官和一队服从指挥的队友,就能在这个战场中无往不利。
但我最喜欢的战场,并不是阿拉希盆地。而是战歌峡谷。
最喜欢的原因,并非它的游戏性,而是它的故事。
从地理位置上看,战歌峡谷在灰谷,其中的战斗源起阿斯特兰纳和碎木岗哨之间由于战歌伐木场的存在而引发的冲突,原则上灰谷算是暗夜精灵的领地,因此暗夜精灵在这里必然是一分一毫也不会退让的。另一方面,峡谷南端的就是贫瘠之地的广阔荒原,和奥格瑞玛仅隔着一条浅河,完全无险可守,对兽人来说,失去战歌峡谷,就意味着奥格瑞玛的大门直接暴露在暗夜精灵哨兵的虎视之下。
就是在这样的地缘环境中,相比阿拉希盆地的资源之争和奥特兰特山谷的地盘之争,战歌峡谷的战略地位显得更为重要,因此它就像个绞肉机,双方都不得不在紧凑短窄的峡谷中,投入大量精锐。
这样的故事,让我兴奋。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这就是狭路相逢。在极窄的山涧走廊里,双方对峙的军队塞满整个峡谷,两边的阵型都被山体的走势挤成一条长蛇。站在最前面的战士明明知道自己将最先战死,仍然紧紧握住盾牌和利剑,一边勉力压住因紧张和恐惧而急迫的心跳,一边被战斗和厮杀的强烈渴望催动着粗重的呼吸。最后在震天的战鼓声和呐喊声中开始冲锋,双方的勇士彼此碰撞、混战、流血、牺牲,尸体在兵线交接的地方堆积成山,暗红色的血液流入在贫瘠之地的荒原上蔓延,汇入河水,将整条河染成红色。但战斗的呼号越喊越响。
在战场里,抢旗的游戏在感觉上像踢足球。分开前场中场后场,前场的人要突破对方的防守,抢到旗子,中场的人要控制地盘,为运旗者制造安全的通道,后场的人要紧密防守,让对方无法拿到我们的旗子。这样温和的游戏方式,完全感受不到战歌峡谷那紧绷的一触即发的战争之弦,所以我更喜欢在战场外的灰谷中,想象那里的血腥气。
我曾奔行在旷野密林,翻越雪原山峦,追踪最为狡诈的生物,享受猎袭的快感。也曾深入神秘的洞穴,诡异的城堡,探寻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寻找罪恶的财富。也曾在所有的战场浴血,为帝国的荣耀,为游吟诗人的赞美,为长弓利箭嗜血的欲望。
有时,在我低落时,会想象。
自己站在灰谷森林薄薄的紫色晨雾中,清晨的阳光穿过层层枝叶在满地落叶的林间透射下点点光斑,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闪亮。
一阵轻风拂过,轻的几乎无法察觉,但却刺穿了我的灵魂,让我听见悠远的战歌,如风。
然后,我开始奔跑。
文中的你是个敢想敢梦的男孩子。
最后一段的梦景,几近能到,可醒来觉得有些懵然。
九格总是容易打错字
“几近梦到”
站长,过些年,咱俩再联手在现实世界中打一张
怀念我们一起战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