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

首先感谢颖姐姐的题目。

 

段子就是笑话。大多数时候,人们用段子来表示笑话的含义时,段子这个词都默认隐去了一个字。完整的潜台词是“荤段子”。如果有人说“我来讲个段子”而不说“我来讲个笑话”,那基本上这个段子是要带点18禁色彩的。

曾经有人研究,说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都和性有关。如果这个结论是正确的,那么段子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和茶余饭后的津津谈资,就不难理解了。

不过,据我的猜想,笑话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不上饭桌的。人们吃饭的时候好像都是吟诗作对行酒令。至于那些不会吟诗作对行酒令的人们,吃饭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吃饭而已,不具备娱乐社交之类的功能。再参考“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我想,那时候人们吃饭喝酒一定是站在两个端点,一群人在玩着高雅艺术,一群人在闷头吃饭不吭声。

段子什么时候上了饭桌,不可考了。反正现在吃饭,是肯定要讲段子的。

据说判断饭局好吃与否的唯一标准,就是饭桌上的段子够不够荤腥。饭局没有饭,谁在乎。没有菜,无所谓。没有酒,也无妨。但是如果没有段子,那肯定不能算饭局。

我第一次学会段子这个词,大概是初中时候看电视。冯小刚在窦文涛的什么什么节目里,可能是老窦酒吧,也可能是其他什么,说了一句话,叫“戏不够段子凑”。然后他讲了一个给老婆买内衣的故事。

那时我的肚子里还没什么墨水,也没什么坏水。听个笑话就能让我笑半天,笑到嘴歪肚子疼直不起腰站不起身才算完。

笑点低的好处是别人讲什么笑话你都会笑,坏处就是常常不能理解那些笑点高的人在笑什么。

高中时候,男生宿舍传着几本破烂的黄色小说,或长或短的小说之间,穿插着一些荤段子。我也跟风抢着看了。现在也依然记得一些。但是那时却读不懂。也许是我大器晚成吧。看着其他男生都哈哈大笑,我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连最简单的“香肠鸡蛋一堆草”我都纳闷了很久。

后来好像是无师自通了。也有可能是听得多了就慢慢恍然了。当然更可能是接受了来自岛国日本的青少年生理卫生教育。

常年生病抓药的人,日子久了也能当半个医生。有个词叫久病成医。常年听段子的人,日子久了,也能成一个讲段子的人。

于是我就开始讲段子。

不过幸好有远哥在,没有让我更深地毒害理学院辩论队的下一代。不过,我有时也在想,我小时候,也是有老师们捂着护着,也还是稀里糊涂就被毒害了。我们的下一代,我们不毒害,也要让韩国人毒害了。

另外的幸运,就是经管学院没有远哥在。在偶尔到经管学院辩论队蹭饭的时候,我都尽量把革命的火种撒向祖国大地。

大概我开始现在的工作两个星期左右的时候,主编让我代他去和一帮广告媒体的老流氓吃饭。一顿饭吃完,其他九个人的结论是:他们九个人捆在一起,也不及我一个人坏。

听过许多段子,也讲过许多段子。自诩满腹经纶,只要别人讲一个开头,我就知道他最后要抖个什么样的包袱。段子没讲完,我已经在笑了。但是却越来越觉得,那些快乐并非来自内心。玩笑终究只是玩笑,并非会心一笑。

倘若两人彼此之间无需任何言语,只要四目相对便可会心一笑,那才是来自灵魂的默契与欣喜。

 

再次感谢颖姐姐友情赞助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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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条评论。

  1. 我的题目是:段子的历史与未来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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