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李远学长的题目。
其实早晨请远哥出题的时候,他出了两个题目,“理学院”和“挣钱”,让我任选一个。但是这两个题目对我来说都太遥远太陌生了。让一个终于获得自由的囚犯写写他曾经服刑的监狱无疑是残忍的。让一个刚刚获得自由的囚犯写写他未来远大的事业无疑是茫远的。
然而远哥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尽人皆知的。他出了题目,再难也是要写的。只不过偷偷添加了几个字,写一写理学院辩论队和挣钱。
在最初的那些拓荒之路上,从来没有谁会奢望成绩。我们只是埋头拼命,为心中一个信念拼命。
在我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前辈们的条件是极其艰苦的。每每讲起,莫不唏嘘。他们曾经在五教一个极小的教室里准备比赛。那小教室的半间屋子都堆满了学生会的各种拥具,刺鼻的颜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前辈们不止一次在那里通宵准备比赛,天快亮了才裹着自己带去的被子打一个小盹。
等到我加入到这个队伍时,条件已经改善得多了。我们打印材料可以走学习部的帐,不再需要自掏腰包。我们可以在7215那间大办公室讨论辩题,终于可以大口喘气。我们可以召集全学院的同学去赛场加油助威,不再是孤军奋战。
再到我们一战成名的时候。在各个学院不屑的眼神中,在利益纷争的夹缝中,我们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最终在强敌环伺中生存下来,壮大起来。一天天走过来,碾碎了一个个困难,又迎接着一次次挑战。支撑我们的,只是心中的一个信念。
我们坚信理学院辩论队不仅仅是一个为辩论而生的队伍,她一定有更远大的理想和未来。培养一批辩论第一的辩手的不是她目的,她是要让她的孩子们能够从辩论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这个时代的舵手,成为站在巅峰的弄潮儿。
就是为这样一个信念,这些人没日没夜地拼杀在战场。哪怕是用血肉之躯,也要为后继者铺出一条坦荡通途,让他们不需要再面对今日的细琐困难,而是去迎接更加强大的挑战。
数数日子,理学院辩论队已经在这样一个信念的支撑下走了将近十年。一代代地辩手幼稚过,年轻过,长大了,成熟了。
我们越来越觉得,已经不能仅凭一个信念就要让后辈辩手们像我们当年一样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困难和压力。他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做,他们应该开始向这梦想中填充血肉灌注灵魂,让它一步一步走向实现。
但是,今天的辩手们,依然面对着我们当年面对过的困境。一年又一年,我们一直都为着反复解决同样的困难而停滞不前。
为什么会这样。
先行的辩手依然不够强大,我们没有能力为后辈提供足够的帮助和扶持,使得他们不得不像我们当年一样,在缺乏帮助和扶持的局面下,一次又一次地去重新开拓。
解决之道在哪里?说是挣钱太狭隘了。挣钱是指我们这些前辈辩手要真正成长起来,在这个纷繁的社会中独当一面,否则,能够提供给辩论队的反哺太有限了。
辩论队现在处于某种程度上的青黄不接。用徐健的话说,就是“进入神谕时代了”。老辩手们带着辩论队的梦想和未来出去拼搏了,后继的辩手们不明白这梦想和未来在哪里,但是老辩手们除了用嘴说又没有其他力量,一切就开始变得模糊和迷惘起来。
理学院辩论队在校园里的辩手是我们的根基,那是我们成长的地方。而现在我隐隐感到了根基的动摇,不免忧心忡忡。许多次想写一写我的焦虑和无力,又许多次放弃了。远哥出了题目,就偷偷修改一下,一吐心中所想吧。
一切都会有的。只有我们功成身退时,才有资格说今日的苦难是苦难,否则今日的苦难就是无谓。只要我们不背离信念,只要我们不放弃理想,只要我们不停止奋斗。
再次感谢李远学长友情赞助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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