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没有阴天

许多话想说,却不能说,或是不必说,或是说之无用。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反正许多话压在胸口,聚在喉管,几欲脱口而出。却终于没有说。不能说,或是不必说,或是说之无用。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

像一道伤口,不说只是独自疼痛。若是倾诉于不相干的旁人听,旁人未必会懂。说于想说之人,又怕不肯听,又怕听了只是更加孤寂。伤口独自疼痛只要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终究会愈合。如果积聚在胸中的千言万语冲破喉咙倾泻而出,只怕无异于自讨没趣,徒添悲伤。

我忍不住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每一次将充满喉管的词句吞入腹中,就像吞下一捧胆汁,辛酸苦涩。庆幸的是又忍住了一次。

不!不能说!也不许哭!

不怕疼!伤口会愈合的!

我的生命中没有阴天。我每天面带微笑迎接晨曦欣赏夕阳。

没有阴天。

 

母亲扶着我的后脑勺,一边有节奏地向前推着,一边说:“你可真是个傻小子。”我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没有出声,喉头便哽咽了。

我又想起了地刺。想起曾经英武的刺蛇。想起曾经懵懂纯真的幼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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