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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消息

《理学院辩论队四辩培训教材》今天开始撰写了。

这算好消息么?应该算吧。

两年前,或许三年前,我就已经应下要写这样一个教材,配合《理学院辩论队教材》,专门培养四辩。

但是随后的几年时间里,如大家所见,俗务繁杂头绪纷乱,学业的压力让我连喘气都觉得困难。这件事情只好一推再推。推得我已经习惯了推托,大家也习惯了推托,甚至我已经忘记了我还欠着理学院辩论队一件事没有做。

如今虽然仍然诸事未定,我还在四处漂泊。不过这不重要,我就是一片叶子,没有随风飘落的萧索,又哪来落叶归根的温暖。

于是,即使生活的压力依然沉重地压在肩膀上,我还是下定决心开始写这份教材。

今天已经完成了2000字,也许总共会有1万字。

我很希望能够尽快完成它,了却这桩心事。但这是一件艰难的工作。离开辩论场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许多曾经的想法被遗忘了,总是需要翻出以前的辩词反复朗读才能找到感觉。

为了能让这份教材的含金量更高,我还需要阅读很多的材料,思考很多的问题。

所以,这不是一个短期内能够完成的工程。

这个星期要回家休息两天,这个周末是没有时间来写了。

一切顺利的话,也许会在两个星期之内完成,让08级的辩手能够使用这份教材。

不顺利的话……希望没有不顺利。

每一个路过这里的辩手,都为我加油吧。

《蛋疼涂鸦系列》之《逃离二维世界》之三

我的世界原来是卷着的

 

如果有人生活在二维世界

那么他将永远也无法想像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我们永远也无法想像四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假设有一天他真的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中

那么他会惊奇地发现

原来隔壁的 王太太是柱状体

街对面晒太阳的老大爷是三棱锥

一直以为他们是正方形和三角形呢

 

而我

离开了原来的世界

低头俯瞰

才知道原来我世界的是个平面

而且还是卷起来的平面

下一段路

第一次被人催问“今天还不更新吗”,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间赶忙铺开键盘摆起架势。

可是写什么呢?

生活平淡地像白开水。

就好像大家一起去酒吧,其他人都很内行似的点着这样那样的鸡尾酒或者饮料,让调酒师甩着瓶子上下翻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加点柠檬汁,要一比一掺苦艾汁的那种”,而我是个土包子,什么饮料也不认识,只好假装很懂得样子说:“冰水谢谢”。

说起来好像酷酷的“冰水谢谢”,其实冰水一点味道也没有。看着别人吱吱地品着各种颜色的稀奇古怪的饮料的时候,我却捧着一杯冰水,那真是另类到家了。

现在的生活就平淡地像一杯冰水。

每天看日升日落,每月看阴晴圆缺,每年看花开花谢,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然后周而复始。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好好学习。不玩游戏。

静静地等待着一个喷薄的机会。可以扭转这一切。

我没有时间睡懒觉,因为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我不敢不锻炼身体,因为担心会被自己的精神压垮。

我不得不拼命充电,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不再玩游戏,因为当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玩了。

我紧紧地贴在地面上,随着胸腔的起伏,倾听自己的呼吸。我知道,我有一柄青霜剑,瘦削的躯体中,冰冷的胸膛下,永远都跳动着一颗火热炽烈的心脏。

下一个转弯何时出现并不重要,下一段路将走向何方也不重要。唯一肯定的是,下一段路必将荆棘遍野崎岖难行。

披荆斩棘的斗士,真的愿意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么?面对未知的迷雾,我感到恐惧和彷徨。

而我能做的,只有打造一副甲胄,磨制一柄利器。

当转弯出现时,闭上眼睛将自己抛入洪流,顺着激荡的浪涛开始下一段路。

然后再不回头。

《蛋疼涂鸦系列》之《逃离二维世界》之二

这一头到那一头

 

自由需要什么理由么

自由距离我们遥远么

我的身体永远也不可能长出双翼

但是我可以用思想挣脱牢笼

就像云霄飞车

永远也不可能翱翔长空

但是我可以用幻想突破维度的限制

曲终人散

再精彩的故事无论怎样被人们传唱,也终将会成为往事;再美好的往事无论怎样被人们回味,也终将会成为历史;再悠久的历史无论怎样被人们缅怀,也终将要进入记忆;再深刻的记忆无论怎样被人们咀嚼,也终将被后人遗忘,湮没于黄尘古道。能够让我们凭吊的,只有烽火边城的漫漫狼烟,只有颓垣断壁的悠悠长草。

翻开长卷,有英雄豪杰有江山美人,有纵横捭阖有风云变幻,有横扫千军有运筹帷幄,有赤胆忠心有良禽择木,有流芳百世有遗臭万年,有家国天下有儿女情长。

掩卷长思,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看江水东去,叹逝者如斯。

望着圣火慢慢熄灭,人们都在努力地看,努力地听。想把这些景象这些声音永远留住。

我们摄像、拍照、录音,希望以此使得自己的记忆不被磨灭。然而不论我们多么尽力地捕捉每一个镜头,能够留下记录的景象依然那么微不足道。在我们正在欣喜于自己捕捉到了一个精彩的瞬间时,却发现就在刚才,无数个更精彩的画面已在弹指之间错过了。

精确的机器尚有疏漏,我们的眼睛又能看到多少,我们的耳朵又能听懂多少,我们的心又能领悟多少,我们记忆又能容纳多少,而最终不会被忘记的又有多少。

遗憾总是比完美多。

一件事非得一点缺陷都没有才是完美,有了一点缺陷就成了遗憾。

于是其实是没有完美的。

时间本无所谓起始与终点,更无所谓阶段。历史、现在、未来,昨天、今天、明天根本就是一个时间,连续没有间断。但不知为什么,过去的往事总是要慢慢淡忘直至消失,现在的故事也会渐渐远去变得模糊,未来的期许总有一天也要步入回忆渗入荒芜。

今时今日,这些精彩的故事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人们传唱,然后变成美好的往事。这些美好的往事会在更长的时间里被人们回忆,然后变成悠久的历史。这些悠久的历史会在遥远的时间里被人们缅怀,然后进入深沉的记忆。这些深沉的记忆会在更遥远的时间里被人们咀嚼,然后慢慢遗忘。在漫长的岁月中,湮没于黄尘古道。

能够让后来人凭吊的,只有烽火边城的漫漫狼烟和颓垣断壁的悠悠长草。

而故事中的人,则会去往新的地方,结交新的朋友,适应新的环境,踏上新的征程,开始新的故事,演绎新的传奇。

 

奥运会结束了,让我感慨了一会儿。但是促使我写这些更加重要的是,李远今天飞去美国了。我的感慨应该更多的是缘于他的故事,也许还有我的故事。

《蛋疼涂鸦系列》之《逃离二维世界》之一

我的影子在外面

 

无聊 没事干 空虚 闲得蛋疼

我要逃离这平面的束缚

我要摆脱这二维的羁绊

我要到外面的世界

去看看传说中的未知

一路顺风

一切都来得突然,星期四才知道远哥的签证终于通过了,第二天就买好了周日的机票。匆匆赶来学校和大家吃了一顿饭,就算是告别了。

还能说些什么呢?从前总觉得来日方长,许多事情不需要着急,机会总是会有的。想聊的话总是没有说透,想饮的酒总是没有尽兴。

终于到了再见的这一天,才发觉人生苦短,许多事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做了。匆匆召集在学校的辩手,简单地吃了一顿便饭。才明白原来话是说不完的,酒是饮不够的。只是,除了胡乱地开几句玩笑,却又没什么话说了。

此去番邦,万里之遥,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把酒言欢,更不用说把曾经想做却未做的事情做完。

小时候有几个过命交情的好朋友,差不多有20年的友谊了。虽然许多年都保持着联系,但是掰着指头数一数,兄弟几个真正一个不少地团聚到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尤其近两年,大家各奔东西,各自为着生活奔忙,平日里打个电话都稀少的很,更不用说见面聚会了。

初三那一年,也交了一帮很好的朋友。高中还在一个学校里,虽然感情一直维系的很好,但是除了偶尔在食堂或者回家的路上能够见面,大部分时间谁也看不到谁。上了大学之后,更加分散。前几天碰到当时班长,发现距离我们这些朋友相识已经过去了八年,八年来聚会只有两次,最近一次已经五年前了。如今大家分散各地,想要相聚更加困难了。班长张罗着过年时候都回家好好聚一次,请来初三时候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师。

两年前,2005年或者2006年春节,具体的时间我已经忘了。我父亲的高中同学聚会,高中毕业38年的聚会。全年级70多人来了一多半,在郑州。最远的从新疆来,从家里出来到郑州一共走了7天。这些年近半百的高中同学在郑州的一家酒店包了一层楼,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父亲一向沉着稳重不苟言笑,每每谈及此次聚会,却兴奋得孩子一般。

李远此去,虽然行程一再被推迟。但这一次确定得太突然了。突然得有些措手不及。突然得有些怅然若失。

我本不是酸腐的人,只是偶尔学学酸腐的样子。骨子里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惜别的话不必多说。只一句一路顺风。

这边的事情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8月21日

留下一个坑

《天堂向左 猎人向右》贴了七天。其中前五节前前后后一共写了半个月,反复地写反复地改。许多地方也是经过推敲和锤炼过的。

前五节发完之后,后面两节是当天挤时间赶出来当天就发了。没有什么细致的修改。所以自己都觉得开始变得粗糙了。

第六节还好一些。第七节已经有些混乱了。

最开始是准备强迫自己每天写一节坚持把它写完。免得战线拉得太长,热情消退了。看现在的情形,这个坑是不得不挖了。

现在才明白NGA墨水湾那些坑儿都是这么来的:没写完就发,发了一半写不下去了。

留下一个坑就留下一个坑吧。还是像前面五节一样,三天一节仔仔细细慢慢地写,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再把这个坑填平。

 

最近几天在重读《笑傲江湖》。

金庸的武侠小说我读的最早的是《天龙八部》,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书架上看过了。那时候并不关心书中的情节,只是稀里糊涂看个热闹。看到里面的人物打架也跟着呼哧呼哧地喘气,仿佛自己也挥舞着一柄长剑,加入了厮杀。遇到铺叙情节的地方,就快速翻动书页跳过,以至于看到最后还不知道这本书到底讲了一个故事。

后来又读了许多其他的书。好几年都没有看武侠小说。初二的时候,看到电视上在演《天龙八部》的电视剧,依稀记得自己是读过这部小说的。于是又从箱子底翻出来,重新读了一遍。这次读仍然是走马观花,只是把情节大概扫了一遍。至于武打的细节,反倒不在意了。隐约觉得这部书讲了一个英雄和命运的故事。

随后的几年里,慢慢地把金庸的武侠小说都看了。最喜欢的竟然是《越女剑》。

最近几天又在重读《笑傲江湖》。

恰好读到并派比剑。令狐冲“似是竭力闪避,其实却是将身子往剑尖凑将过去,噗的一声响,长剑从他左肩后直插了进去。令狐冲向前一扑,长剑竟将他钉在地下”。

这一剑,似乎也插进了我的胸膛。

天堂向左 猎人向右(连载七)

第七节 贵族

战歌峡谷的局势,伯瓦尔·弗塔根公爵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战歌峡谷位于灰谷和贫瘠之地的交接地,部落的战歌氏族来到灰谷曾在此驻扎,由此得名。随着阿斯特兰纳和碎木岗哨之间由于战歌伐木场的存在而引发的冲突不断升级,战歌峡谷的地理位置使其不可避免地成为达纳苏斯和奥格瑞玛军事对垒的最前沿。

暗夜精灵控制灰谷已经上万年了。而且阿斯特兰纳还是整个联盟阵营在北卡里姆多的重要交通枢纽。精灵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灰谷森林的,他们必然要为了灰谷森林的存亡和兽人决一死战。暗夜精灵在战歌峡谷的北端建立了银翼哨站,并将银翼哨兵的指挥中心设立于此,试图直接威胁战歌氏族的大后方——贫瘠之地,并打算把这里发展成为能够牵制奥格瑞玛军事力量的重要基地。

峡谷南端就是战歌氏族的势力范围。由于贫瘠之地和部落首都奥格瑞玛仅一河之隔,而贫瘠之地是一望无际空旷原野,一旦峡谷失守,一马平川的贫瘠之地以及河对岸的杜隆塔尔都无法有效地为奥格瑞玛提供防卫,这将意味着奥格瑞玛的城门将直接暴露在暗夜精灵精锐哨兵的虎视之下。所以战歌氏族必须誓死保卫战歌峡谷,而且,除非能够拔除银翼哨站,否则首都受到的威胁丝毫都不会降低。

围绕战歌伐木场的冲突虽然遍布整个灰谷,然而直接影响到战争成败的关键,却集中在战歌峡谷这片狭小拥挤的谷地中。双方都希望能够尽快铲除对方位于战歌峡谷的势力,以期实现更加长远的战略目标。因此银翼哨兵和战歌氏族都将最精锐的部队投入了峡谷的争夺中。

这些情况公爵都是非常清楚的。

无论是出于同盟之谊,还是考虑自身利益,暴风城和铁炉堡都应该尽快给予战歌峡谷军事援助。

即使当前部落和联盟之间有停战协议,至少也应该在外交上做些声援,不至于让暗夜精灵盟友处处被动。

但是贵族们始终保持着沉默。

直到信使到来。

这个哨兵显然刚刚从连场激斗中脱身。浑身上下全是尘土,十分的狼狈。头盔不知丢落到哪去了,紫色长发零乱地披在肩上,面容萎顿至极,淡紫色皮肤透出干瘪的枯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护住胸腹的锁甲破损不堪,沾满一滩滩血迹。两条小腿裹满泥泞,完全看不到靴子的模样了。

我不能想象她穿越部落领地贫瘠之地的时候经受了多少磨难,更不能想象她从格罗姆高强大军事力量的堵截下突围的艰险。只是看她现在的模样,也知道这一路辛劳绝非常人能够坚持。

她单膝跪在公爵面前,低着头,轻轻地喘着气。精灵有永恒的生命,这个哨兵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年纪却不知道比公爵大了多少。

“公爵大人,我奉银翼游侠将军之命,请求暴风城的盟友向战歌峡谷给予军事援助。”

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按住了公爵的手,说:“尊使无需多礼啊。尊使远道而来,旅途困顿,还是请尊使先行休息,此事我们从得长计议啊。”

哨兵抬起头,望向公爵。接着说:“大人,军情紧急啊。一旦银翼哨站失守,阿斯特兰纳将门户大开,联盟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哨站。”

女伯爵又说:“我们自然知道达纳苏斯的军事力量对于联盟在北卡里姆多的战略意义。只是眼下部落和联盟有停战协议。那是吉安娜女士积极外交的珍贵成果,我们暴风城也只能有心无力爱莫能助了。”

哨兵看了女伯爵一眼,目光一凛,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恐惧之物。

重新把目光转向公爵,略微端详了一下,正色高声说:“公爵大人,绝不是银翼哨站势单力薄,非得寻求盟友帮助。我们已经独立支撑了许久,也不曾让兽人占过一分一毫的便宜。只是近来亡灵巨魔牛头人都已经参与了战歌峡谷的争夺。部落已经打破停战协议了。暴风城出兵也算不上破坏协议。”

哨兵突然又把音量提高了八度,说:“公爵大人!您为什么不说话?”

公爵大人身体晃动了一下,女伯爵又按住他的手,又笑着对暗夜精灵说:“公爵大人身体不适,尊使莫怪。即使暴风城出兵,此去战歌峡谷路途遥远,也需要让将士打造甲胄,磨制武器,才能出发。更何况我们暴风城只是联盟中的小小城邦,比不上达纳苏斯根基深厚。就算我们真的派遣军士前往,也是杯水车薪微不足道的。还请尊使先行住下休息,待得公爵大人身体康健,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女伯爵这段话说完。哨兵已知道无论如何是说不动贵族们出兵了。

黯然低头,轻声说:“既然如此,告辞了。”

说完转身要走。

哨兵转过身,背对着我们。我看到她肩上的长弓划过一丝幽蓝的光芒,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仔细一看,这张其貌不扬的长弓竟然是血木猎弓。只是因为刚刚从连场激斗中脱身出来,斑斑血迹和尘土泥泞埋没了这张长弓所代表的荣耀和忠诚。

不久之前,军情七处调查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位游侠领主纳萨诺斯·马瑞斯的下落时,发现这位曾经的联盟战斗英雄现在成了被遗忘者的勇士。我们一直以为凋零者杀死了纳萨诺斯·马瑞斯,此时才知道原来凋零者就是纳萨诺斯·马瑞斯,那萨诺斯·马瑞斯就是凋零者。并且他残忍地杀害了前去调查的军情七处密探。

在得知这个事实后,一位紫色长发的暗夜精灵猎人组织了一支队伍,在被遗忘者的重重保护下,袭击了凋零者,并且重创了这个希尔瓦纳斯的左膀右臂。很长一段时间,凋零者都没能重新出现在瘟疫之地。这就是有名的“重铸秩序”事件。

之后,军情七处为了感谢这支队伍为联盟所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每人都赠送了一件装备。而赠送给那个紫色长发的武器就是这张血木猎弓。我很清楚地记得当时还是公爵亲自把血木猎弓交给了那个猎人。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眼前这个哨兵,就是那个为联盟出生入死的勇敢猎人。

想到这,我跨出一步说:“尊使请留步。”随后转向公爵说:“公爵大人,这位信使手中所持的长弓是血木猎弓啊。您不记得了么?我们不能这样看着盟友深陷困境坐视不管啊!”

女伯爵说:“怎么?元帅大人?你想代替公爵做什么决定么?”

我说:“当然不敢,只是……大人……我们的盟友曾经为我们出生入死,现在他们有了困难,我们无论如何要做些什么啊。”

女伯爵说:“哼。好啊。元帅大人想做英雄,尽管自己去好了。何必拉着暴风城的军士一起去送死。”

我一时愣住了,暴风城的贵族就是这样忘恩负义么,可叹洛萨将军当年舍命守住的江山就要亡在这个女人手中么。

我神色一凛,正色道:“好,有伯爵大人这句话,我雷吉纳德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转向精灵猎人,说:“尊使大人,不要着急,我这个老做元帅不会忘了精灵族对我们的恩情,更不会恩将仇报。我马上就为你召集一支志愿军,一定不能让盟友们看了笑话,说我们暴风城作弊上观,寒了朋友的心。”

我拉着哨兵的手,正要离去。女伯爵说:“好啊,温德索尔元帅,你既然如此有胆识,从此这元帅你也不必做了,就去做你那志愿军的头子吧。”

我头也不回,拉着哨兵出了暴风要塞。

那猎人轻声说:“多谢元帅帮忙,银翼哨站全体哨兵都忘不了元帅的恩德,今后但凡元帅有所差遣,都为您马首是瞻。”

我赶忙说:“哎,哪里哪里。客气话少说了。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就快去镶金玫瑰好好休息吧。”

“嗯,好。元帅……”

我打断她说:“哦?这元帅今后不能再叫了,我已被革了官职啦。我姓温德索尔,你就叫我一声老温吧。”

“嗯,好。老温……”我见她眼中颇有犹豫之色,似乎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说。”

“嗯,好。那女伯爵不是人,你要多加小心。”哨兵神色凝重,竟然说了一句骂人的市井俚语。

“嗨。不提了,不提了,提她干什么。你赶快去休息吧。我保证给你召集一支出色的队伍。你也不必在这里等,尽快回到战场上去吧,那里一定很需要你。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