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日 《遗忘之名》读完了

凌晨两点半。吃完晚饭回到办公室时大约是九点左右,我开着电脑,没有看Google Reader,没有看电影,没有打游戏,没有听音乐,没有四处闲逛。五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一直缩在椅子里,一口气把《遗忘之名》的最后部分看完了。

脑子已经有点不清醒,但我还是想写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也许脑子里东西太多,一时间堆在一起,无法梳理。又好像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抽不出来。晚睡的症状就是这样,好像满满的,却又空荡荡的。

所以我只写了日期,没有写题目。也许写一会儿题目自己就会蹦出来吧。

晚上在东四十条吃卤煮,一大碗各种杂碎熬出的浓汤泡着一个火烧,就这二两包子吃得肚子很撑。坐着115路回公司的时候,一路打着饱嗝,都是猪肺片那种奇特的腥味。我琢磨着,其实可以写卤煮,虽然今天晚饭才第一次吃这玩意儿。

很多很多年以前,远哥带我去官园的宠物市场,沿着那些胡同一直往里走,有一家“胖子卤煮”,但是没吃过。

那时远哥养了几只乌龟,要吃小鱼。所以常常要到那样的市场区买些笔芯粗细,一两厘米的小鱼回来。似乎是两块钱能买十多条,用塑料袋盛些水装回来,养在脸盆里,也不用为,只要每天舀出一两条放进乌龟的玻璃缸里,就可以看见一出捕猎表演。两块钱的小鱼大约可以用两星期吧。远哥给我讲过几次乌龟捕鱼时的景象,大约是猛地伸出脑袋,一口把小鱼咬住然后吃掉。我记得应该也亲眼看过一次的,只是记性并不总是很好,也许没见过也说不定。

因为远哥要经常去官园买小鱼,所以偶尔也会叫我一起。我并没有养什么动物,那时也未想过要养什么动物,远哥叫我一起去,多半是为了带我出去散散心。那时候我还真是消沉得一塌糊涂。

从交大出发,上西直门桥沿二环往南,第一座立交桥就是官园桥,桥下左转贴着路东往南几百米就到了。我若没记错,存自行车似乎要五毛钱,但若停在稍远的地方就可以省下五毛钱。远离校园会让我暂时摆脱那个压抑的地方给予我的阴郁情绪。我喜欢在那些在那儿隔着鱼缸把脸贴在玻璃和那些奇形怪状的鱼类对眼,把手指伸过去笼子的缝隙去触碰关在里面的小猫和兔子,伸长脖子看装在大箱子里的鸟食,那通常是一种白色的虫子,挤成一团钻来钻去,多半是用来喂食鹦鹉之类的大型鸟的。还有仓鼠,后来就有了豆包和汤圆。

在那些胡同的最深处,有一家胖子卤煮,但是没吃过。

我有段时间没去东四十条了,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在新中街的湖南菜吃饭,然后钻进巨石大厦下面的网吧里鏖战是什么时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

回到官园桥,那市场的边上,有一家小卖铺,卖一种玻璃瓶装的没有任何商标的汽水,那汽水的味道很久远,和小时候喝的第一瓶汽水是同样的感觉,同样的味觉,同样的触觉。远哥请我喝过一次,在一个极热的午后。

在后海最北端的那个码头旁边的小卖部,也有这样的汽水卖。若说服老板,多买几瓶带上船,而不是站着喝完立刻退瓶子,就可以一边划船一边对饮,那汽水的感觉又另有一番滋味。

再到东四十条,我对这个地方感情不错,不少快乐的日子都在这附近发生。

但我更愿意让自己记得那些并不快乐,至少并不真正快乐的日子。唯有经历死的痛苦,才能明白生的美好。也只有牢记往日流淌的鲜血,才能更珍惜眼前难得的短暂平静。

我想我总是应该准备好随时迎接又一场风暴吧。

今天写得可真长啊,已经凌晨四点了。我想尽快结束然后回家睡觉。但其实也无所谓,四点和污点六点或是八点就点已经没有本质区别。

《遗忘之名》看完了,按计划是《乔贞案卷》,不过我又准备了《平凡的世界》,路遥的创作谈标题是《早晨从中午开始》,就为了这个创作谈标题的小小巧合,我也应该读一读这个故事。而且大梵说这部小说有助于我摆脱现在的困境,让我学会对生活的提炼和艺术化。只不过,这个故事也许并不轻松,我刚刚读完一个沉重的故事,下一个还是略微轻松一些吧。读完《乔贞案卷》,再来读《平凡的世界》。

至于今天的题目,还是叫《遗忘之名》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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