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许多文章

古时许多文章,特别是先秦散文,许多著作是一些名家言行的记录,于是这些文章就没有题目。而后人在整理这些著作的时候,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要编纂目录之类——就需要给这些文章起名字。有一些是归纳文章意思写出一个题目,比如《邹忌讽齐王纳谏》,这些另起的题目难免会与原文本意有出入或是在题目中加入了编者的主观思想,容易造成读者对原文的误解。于是更多的时候,人们直接取原文第一句话作为文章题目。比如《孟子见梁惠王》、《季氏将伐颛臾》。

素来敬仰先人才华,只怕穷此一生也不能得诸名家之万一。却也没有放弃此志。人说“习武先学样”,什么内力深厚已臻化境都是后话了。学不到人家的真才实学,只好在模样上学一学了。

于是,就从题目开始。凡是内容散乱,不知所云的残章短篇,纂个题目着实困难。干脆,就在模样上效法古人,把第一句作为题目了。

这做法和当年满大街郭富城的中分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了。郭同学舞姿酷辣耀眼,大家学不来他的步法,修个一模一样的发型,也算留发明志了。

如果先秦百家泉下有知,知道后世有人学不来他们的学问本事,只能学个写字把式,恐怕有牙的要把牙齿笑掉,没牙的也要把舌头笑抽筋呵。

对面的哥们在听歌。先听了《有没有人告诉你》,又听了《突然间的自我》,又听了《挪威的森林》,又听了《感觉不到你》,又听了《单身情歌》。这段时间里,我在写“古时许多文章”到“把舌头笑抽筋”这段文字。

一边写一边听,慢慢地似乎眼睛就些模糊。

感情像潮水,不经意间,就会漫过理智的堤坝。

我把手按在键盘上,竟不知神往何方,心在何处。一个字也敲不出来。如果我是一个冲动的人,一定已经把脑门压在主键盘右侧,双手握拳在耳朵旁边砸主键盘左侧和小键盘。然后显示器上飞跃一长串不知所云的字符。还好我是个内敛的人,只是坐在电脑前发呆。

从前老师为了解释概率的威力,举了一个例子。把一群猴子和一台打字机关在一个房间里,猴子也许会去触动打字机的键盘,从而使打字机打出字来,那么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在杂乱无序毫无意义的字符间,出现一句莎翁的歌剧台词是完全可能,如果有几乎无限长的时间,那么让这群猴子写出莎士比亚全集也不是不可能。

后来学量子力学,虽然完全没有学会。但恍惚知道似乎是关于测不准之类的内容。

于是忽然开始担心,既然空气中分子的运动是完全随机,那么在概率老师所讲述的伟大威力下,是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房间的空气都向同一方向运动,比如窗外,那我该怎么呼吸。如果猴子能写出莎士比亚全集,那么空气同时涌向窗外的瞬间持续一段时间——比如2分钟——也应该是有可能的。如果这两分钟被我碰到了,我岂不是要活活憋死了……

幸好这情况我至今还不曾遇到过,似乎也没有别人遇到过。虽然存在出现的概率。如果真的被我赶上了,也知道自认倒霉了。

即使我把脑门砸在键盘上,莎士比亚的台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显示器上。

感情像潮水,不经意间,就会漫过理智的堤坝。填些砂石麻料,等水退了就一切安好。

概率和量子力学就是我的砂石麻料。没有莎士比亚的台词,只有些无意义的只言片语、残言碎语、胡言乱语。

水退了,为什么若有所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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