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北京春天特别短,叫做“春脖子短”。立春虽然早,气温却始终不肯上升。御寒的衣物有时候要穿到4月份。气温终于回升,赶快换上单衣:长袖的衬衫、合体的裤子,整个人一下子“瘦”了下去。和暖的气温享受不了几天,只要过了五一,气温升高的速度就非常快,用不了几天长衣长裤就穿不住了。早晚还行,中午时候就必须穿短衫了。

但是北京的秋天特别长。

从8月底开始,就可以感觉秋天的味道了。下雨就已经是秋雨的凉意了,有一种绵绵的细密包裹在整个九月份的雨水中。叶子开始转黄,每经雨水冲刷,一地黄花,颇有深秋的萧索。不过雨后,仍是夏天的热。却又不是潮湿的闷热,开始充溢着秋季的干爽。即使下雨,水汽干得也快。也许昨夜淅沥了一夜,太阳一出来,潮气就立刻消散无踪。

逐渐转凉的天气要从8月底一直持续到12月底。只要没有下雪,就不算进入冬天。而北京冬季的第一场雪,几乎都在12月底。印象中,最近几年都是30号或者31号才下了第一场雪。而且非常小,有的还是雨夹雪。

北京的秋天就是这么悠长。

并不是整个秋季都是秋高气爽适合出游。最舒服的日子其实很短,就是九月末十月初,前后总共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往前还会热,往后又显冷。这段时间枫叶初红,山野烂漫,风凉却不凛冽,天高却不茫远。

眼下已经进入这段时间了。

只是没有心情出游了。

 

家里有一座很矮的山,甚至都算不上山,只能算个丘。山顶上有个塔。山下曾经有泉水,后来干了。据传说,有条黑龙为害人间,来了白龙收拾它。两条龙恶战多日。黑龙不敌,卖个破绽,转身逃走。两条龙你追我赶来到此间。黑龙伏在地上化成一座山,白龙就化成宝塔镇在山上。有水就有龙,还是有龙就有水?我不知道。反正两条龙在这里安家之后,山脚下就涌出了一眼清泉。泉水流成了一条小溪,小溪顺地势蜿蜒,绕着小城兜个圈子,成了一条小河。

河水流了许多年,一定不止几百年。不过却在最近干涸了。也许是龙飞走了?

初中时候,我每个秋天都会到山上去一次,到塔下待一会儿。高中时候,课业忙得像轴承,我仍要想方设法,即使请假也要在秋天到山上去一次,到塔下待一会儿。那个时候,山下的泉水还在。我在那洗过脸,水冰得扎人。

上大学之后,没再去过了。

大概去年,也可能是前年。听人说那泉干了。绕着小城的小河还在,却是死水了。

 

今天起风了,走在树下,一步一片黄叶,秋天又来了。

《蛋疼涂鸦系列》之《火焰纹身》

我内心都有两个面

一个外面

一个里面

里面的我阴沉而黑暗

他阴险、诡诈、残忍、邪恶

 

负面的情感潜藏在那些黑暗中

如果们不了解它们

就会被它们所左右

就会嫉妒、仇恨、愤怒、冲动

 

我必须敢于面对自己的阴沉与黑暗

必须了解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魔鬼

学会驱动它们

 

而为此付出的代价

就是面对来自地狱的灼热火焰

让它们在脸上篆刻伤痕

留下永久的记忆

又过了12点

仿佛只是在网吧里面玩了一小会儿,一看表才发现两个钟头过去了。

手插在裤兜里假帅。独自游荡在午夜寂静的街道上。

记得上个月曾经有一天在家里玩到凌晨一点,感觉到肚子饿了。决定再玩一小会儿就睡觉。结果一小会儿就到了凌晨三点。肚皮已经疯狂地敲鼓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穿好衣服在凌晨三点出门觅食。

站在漆黑的楼道里等电梯,心里盘算着去哪里买吃的。开始想到北面华联超市旁边有一家肯德基还是麦当劳,反正在我眼里他们都差不多。印象中肯德基和麦当劳都是24小时营业的,大一那年国庆前夜,班上同学去看升旗,就是在肯德基或者麦当劳的店里熬了一夜。

趿着拖鞋就往北走,到路口转弯再跨过一条铁轨,到了肯德基或者麦当劳的门外——我都到门口了还是没注意到底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还亮着灯。赶忙走上前去推门。一推不动。定睛再看,硕大的字告诉我晚上11点之后就没有吃的了。

站在快餐店门口踌躇了一会。决定从路口再向北,也许会有便利店还开着。会到路口,我很遵守交通规则地一直在绿灯。虽然在我等待期间,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出现。我还是很耐心地等,就在我绿灯过马路时,险些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掀翻。

又向北走了十分钟路程,视野之内仍然没有出现便利店。我开始捉摸是不是应该到嘉园下面的马兰拉面去吃碗面,或者在嘉园下面的快客买点东西。于是又开始向南移动。

盛夏时节,天亮得很早。当我迈步向佰金路口进发的时候,沿路已经可以看到清洁工在扫街了。

那一天走了许久,终于在马兰拉面被狠狠地宰了一回。然后在凌晨四点半回到家。天都快亮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从佰金路口向南50米就有一家便利店。

差10分12点从网吧出来。12点20到家。现在已经过了1点。

不过今天再怎么熬夜也不会饿了。

今天吃过晚饭之后,我在交大家属区的工商银行旁边那个卖烧饼的地方买了一个烧饼夹鸡蛋和一个大饼卷土豆丝。有干粮有鸡蛋还有蔬菜。还有大桶的纯净水。收藏在冰箱里。等一下饿了就拿到厨房去加热。

很好。开始熬夜。

手艺人

先生看了我写的东西,只是客气地夸奖了几句,并没有显得十分满意,也没有提什么意见。之后就聊了许多无关的事。

从先生家里出来,已经接近中午了。在永定门外的安乐林车站等公共汽车。

在下雨。北京的秋天通常是干燥的。如今年这般雨水充沛确实很少见。几乎每隔两天就会下一场雨。

今天的雨并不大,斜风细雨那种。轻轻地拂在在脸上,带着丝丝初秋的凉意,驱赶了一身的烦躁和满心的苦闷。

等了许久也不见车来,百无聊赖之际,我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崇文区是一个很有老北京味道的旧城区。虽然时代的发展已经让这里改变了太多。不过作为一个外地人,路两旁简单的胡同平房青砖青瓦对我而言就已经是老北京的象征了。

安乐林路是一条很窄的小马路,只有两条车道,在这条路上想要超车就只能逆行了。这条路两旁虽然也建起了许多高层建筑和住宅小区,不过仍然保留有许多临街的青砖墙青瓦房。路窄本来就车少,雨天车就更稀。偶尔看到披着雨衣的人蹬着自行车缓缓经过,除此之外整条街再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了。

看着寂静的街道,听着细雨顺着屋檐滴答坠地。我竟在这喧哗都市生出了一种世外桃源的错觉。

车站旁边有一个小煎饼摊。简单的白色活动房板搭成了一个操作间,支着两张灶台。两个小伙子在里面忙碌着。虽然是午饭时间,不过前来买煎饼的人还没有多到需要排队,但也络绎不绝,两个小伙子始终没有闲下来。

摊子旁边支了一把硕大的太阳伞,罩住了伞下一小片地方不受雨淋。一把老藤椅,一根老拐杖,一张老木桌,一盏老茶壶,一台老式收音机,一个老头。老头穿着长衫布鞋,在大街上看到这套装扮还真是少见。老式收音机沙沙地唱着某种戏曲,老头子靠在藤椅里摇头晃脑地轻声跟着哼。

“爸,下着雨,天又凉,您还是回屋里吧。别回头再冻着。这我俩看着就行了。”稍一得空,一个摊煎饼的小伙子从灶台后面探出半颗脑袋来,对着那老头说。

“你张叔今天还没来吃煎饼呢。等给他来过了,我就回家。”老头子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摇头晃脑。

“这已经12点多了啊,张叔还没来呢。您先回吧,张叔来了我给他摊给就行了。”

“咱是手艺人啊。说好我来就得我来啊。买了戏票去听戏,说好梅先生的《穆桂英挂帅》,结果换了他的徒弟来唱。梅先生的票价,只听了学生的戏,你说这钱掏得冤不冤。你替我做了,那是你的手艺还是我的手艺?你张叔来吃的是我的手艺,你个雏儿还嫩得很哩。”

年轻人没说话,愣了一会儿神,把半颗脑袋缩了回去。

我拨弄着口袋里的闪存,里面装着新近写的《理学院辩论队四辩教材》。心说:“我这个雏儿还嫩得很哩。”

今天我的蛋!一点也不疼!

岁月的流逝

会改变很多事情

也会改变很多人

伤疤会愈合

愈合地毫无痕迹

疼痛也会忘却

忘却地一干二净

但是仇恨的记忆早已融化在血液中

世代相传

每一笔血债

都有它的债主

总有一天

血债要用献血偿还

伤疤

谁的身上没有伤疤呢。由内而外,总会有某个时间,在某个地方,发生了一些事情,带来了一种疼痛,留下了一个伤疤。

我的眉心靠近右眼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疤痕。并不明显,但是如果再向右偏 一厘米,我的右眼,早就没有了。

这个伤疤是很小的时候,在路边玩。路都走不稳当,摇摇晃晃一头撞在了墙角一块突出的石头尖上,伤口不算浅,而且缝了针,所以留下了一个伤疤。后来每次跟人讲起,我却总是说这是打架被板砖拍的。因为除了这个地方,身上再没有其他的伤疤更像打架造成的了;而且一个男人,从没有因为打架而受伤留疤,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每每讲起,都绘声绘色,描述那板砖如何挥舞,我如何招架躲闪,才保住了自己的右眼。甚至连我自己都开始相信这个伤疤真的是打架造成的。

另有一些伤,在皮肤上是没有痕迹的。但是伤痛却总能在最不适宜的时候困扰你。我的右手就是这样。

初中一年级,右手拇指第二节指骨骨折。老实说,骨折实在算不上什么重伤,顶多就是包扎固定,然后回家养伤。不过我这截骨头并不是拦腰截断,而是纵向劈开的。也就是顺着拇指的走向,这个第二节指骨分为了左右两个长条。这样的奇怪断裂让大夫接骨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第一次就没有接好。大约养了10天,拍片子复查发现接歪了。于是又把长出的骨茬捏碎,把已经开始愈合的两半骨头掰开重新接。

不过我一度怀疑第二次依然没有接好。因为直到现在摸一摸两只手的拇指,都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右手的拇指指骨是扁扁的,而左手则是圆圆的。而每逢阴雨,疼痛就会从拇指开始,向整只手蔓延。

还有一些伤,由内而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痕迹。只有自己知道,在某个角落,有一个伤疤。比如心伤。

那是被一滴眼泪灼伤的。这滴眼泪差一点就从眼眶溢出,但毕竟还差一点。于是它流到心里,把心灼伤了。

皮外伤好了就再也不会疼了;筋骨之伤虽然偶尔会疼,但是天气预报可以告诉我们疼痛何时会来。只有心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狠狠地在心口剜一刀,毫无征兆地。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一段旋律、一个镜头也许就会拨动心中的伤疤。

每个人都有许许多多的伤疤。每一个伤疤都是一段故事。每一段故事都有一些另外的人。

要感谢这些伤疤,才让我们记住许许多多故事。我们才不会忘记故事中那些另外的人。

《蛋疼涂鸦系列》之《学画壁纸》之五

跳跃的线

 

我的心中有另一个世界

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

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世界

一个没有现在的世界

一个没有空间的世界

一个没有前后左右上下内外的世界

一个只有跳动的色彩和光芒的世界

一只鼠标

挑开这个淡漠的外表

溢出一些古怪的流质

就是跳跃的线

八月十五没有月亮

中国的传统节日,大多数都是因为负面感情而诞生的,比如除夕、春节是恐惧“年兽”,寒食、清明是追思“亡魂”,端午是驱赶“虬龙”,腊八是谷仓见底。几乎所有的传统节日,最早都是因为人们对某些神灵的敬畏和恐惧而组织的祭拜活动,逐渐演化才成为了庆贺活动。

例外则是极少的。元宵节、中秋节、重阳节三个节日的出现,和负面感情没有任何联系。完全是因为这三个日子是真正的好日子、真正的值得庆贺的日子,才成为了节日。

所以,这三个节日是一定不能马虎的。也因此,不论在外面混得多么不如意,我还是在中秋节的时候回了家。自从上大学之后,已经5年没有在中秋节回家了。

本以为中秋之夜有皓月当空,谁知昨晚却是阴云密布,还下了一场雨。颇感兴味索然。

不过父亲却说:“八月十五云遮月, 正月十五雪打灯。才是好年景的兆头。”

八月十五云遮月,意味着将有一个雨水充沛的秋季,有利于土地保持水分,为一些秋种作物和越冬作物的播种提供充足的水源。

正月十五雪打灯,则应了“瑞雪兆丰年”,同样是为越冬作物在开春时抽芽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

是不是好年景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按时耕种,按量施肥,定期灌溉。

虽然早已不相信命运,只是如此卖力,老天爷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颗粒无收的。

天上有没有月亮也不重要,只要心中有一盏明灯闪亮,哪怕只是微弱烛火在风中摇曳,那也是希望所在了。

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国家图书馆的新楼

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春游、秋游、公园一角、义务劳动之类内容的作文。但是今天我准备写一篇标准的小学生水平的游记作文。因为我去了国家图书馆新盖的超大超帅超酷超炫的新阅览室。官方的说法叫做国家图书馆二期工程。

好,下面开始。

 

早上晨跑回来,我就很开心的刷牙洗脸。一边洗漱一边哼着歌。因为今天我要去国家图书馆新楼。自从这个楼建成,原来的图书馆好多书都要往这里搬,旧楼里面也要调整,所以整个图书馆前前后后有将近3个月都没有好好得开放。9号的时候终于举行了二期工程开放的仪式。要不是那天下雨,我一定也去参加了。

洗漱完毕吃罢早饭。我上网查了车次,穿得漂漂亮亮的,揣着公交卡和读者卡出门了。

我几乎一路小跑到了车站。虽然等了5分钟车就来了,但是我觉得已经有大半天那么长时间。坐在公共汽车上,我只是觉得慢,恨不得飞到国家图书馆去看看新楼的模样。

终于到了,我飞奔下车,鸭子下水一般的速度冲向了国家图书馆。

哇,深灰色的楼体厚重深沉,颇有图书馆的内敛和涵养。

天井式的设计让阳光穿透地面的四层楼体,站在一楼的阅览室中间抬头就看到楼顶的玻璃。而每一层的阅览室的外墙也不是砖墙,而统统都是玻璃窗,就连去往各层阅览室的楼梯,也是用坚固的毛玻璃搭成的。一眼望去,海阔天空心旷神怡。

几乎全透的采光条件让这个上下一共四层,数千个读者作为的超大阅览室几乎不用点一盏灯就十分明亮。四壁的巨大玻璃窗也能够让阳光直接照射到座位上,而特殊的滤光装置又让阳光温和不刺眼。真想趴在桌子上狠狠地睡一觉。

但是这么好的学习条件我怎么能睡觉呢。所有的人都轻声移动着脚步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有的站在书架前仔细查对书籍号码,有的则选好了书如饥似渴地站在书架边上就开始看,也有的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端正地坐着看,还有的人轻轻的动着嘴唇在默念。许多人在走动,但是整个阅览室里安静极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看见大家都在认真读书学习,我也赶紧找了几本感兴趣的书,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做了下去。

我看啊看啊,看得忘记了时间。直到肚子咕咕的叫唤才让我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抬手一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

可是我还没有看够呢,怎么办呢。阅览室的书是不外借的呀。

只好又跑到外借书库,借了三本中意的图书。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国家图书馆。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在汽车上,我骄傲地捧着手中的三本书。恨不得让全车的人都知道我刚刚从图书馆借书出来。

回到家已经下午了,虽然腿脚很累,捧书的手也酸酸的,但是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通过参观国家图书馆的新楼,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重要性。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的新世纪好青年,我一定奋发图强,努力学习,为共产主义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国家图书馆,下个月我还来。

 

嗯。完毕。

个人很满意。大家觉得呢?

没话说

和以往一样,又是坐在显示器前面发呆了许久,盯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走过去。坚持每天都要写点东西确实很辛苦。

人们都说何必坚持得这么辛苦呢。想写了再写,不想写就不写,多舒服啊。

我又何尝不想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可是如果我某一天因为懒没有写点东西,那么第二天很可能也就因为懒而不写了。然后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写。然后半个月,然后一个月。再然后即使想写点什么了,也无处下笔。最后甚至到了很应该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于是就这么强迫自己一天天坚持下来。没话说也要凑话说,因此生产有了许多毫无意义空洞乏味堆砌辞藻的苍白文字。比如这一篇。

没话说有三种可能,一是生活枯燥没有话可说,二是墨水有限有话不会说,三是心存顾忌有话不肯说。

我属于哪一种呢。我也不知道。也许三种都有吧。

生活确实简单枯燥。明天重复今天,今天重复昨天,昨天重复前天。钟表一样单调刻板。早晨几点起床,晨跑多长时间,洗澡刷牙几分钟,早饭几分钟。一天的学习和练习。看多少教程,练多少图片。从早到晚的一切就像刻进了一个模子,把自己烧化然后倒进这个模子。

而肚子里的墨水也确实越来越不够了。曾有同学说以我的素质写点小说赚笔稿费出点小名完全没问题。我说我们的阅历差得远了。也许写几万字还够用,几万字写完,这20年的积累也就用得差不多了。再写,就是垃圾。

听说国家图书馆的搬迁工作完成了,9月9号已经开放了。明天星期五,去弄几本书出来,正好中秋节回家看,补补墨水。

我也心存顾忌么?也许早两年,我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可以毫无顾忌。如今却不同了。我已经习惯低着头走路,习惯了冷冷地看默默地听,习惯了少言寡语的生活,习惯了面对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用颜色涂抹一些感觉。

在《青霜剑》那里,年轻的生命就已经收敛了。如今的火热,只在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