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号

凌晨零点四十七分,还是13号么?不知道。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从13号晚上开始到14号早晨的这个夜晚,是我写这篇日志的时间。具体是哪一天,不重要。

从星期五开始,到星期二,已经连续五天没有更新,所以这个夜晚有太多东西需要整理了。但是又很繁杂,诸多头绪不知从哪里开始。干脆就按照时间顺序,从星期五晚上开始。

星期五到星期一,远哥飞走了

上个星期五本来会是个普通的星期五,下班回家玩玩游戏看看电影写写蛋疼日志然后睡觉。但是Ready的一条短信让这个夜晚出现了变化。Ready告诉我远哥在东区某角落给大一和大二的辩手讲出国事宜。出国这事与我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噢不,有如来佛手掌心到指头尖儿那么远,所以也就没有人提前告诉我。幸运的是有小朋友给我内部消息。想到远哥星期一就飞走了,这一天再不去看看他,就等到明年夏天了。于是就匆匆往东区去了。

出国规划讲给我听,就是对牛弹琴。只是远哥不时地提及他的理想与未来,又不时地提及辩论队的理想与未来。却让我有些感慨了。散了之后,又拽住远哥,絮絮地谈了一些辩论队老辩手的无奈与无力。我们十分想为这个队伍做些事,但又十分不知道到底能做些什么。

就说我自己。管理,不擅长,校内校外的人脉关系网着实可怜。技术,客观讲,后辈辩手的辩论造诣早已在我之上,这些年我自己又荒废了,更加没什么可教的了。除了多挣几块钱捐给辩论队,能做的实在有限。而且钱挣得也微薄的很,时不时还要让大家接济我。常常面对辩论队在校内遇到的实际困难,束手无策。

晚上回了家,本想写一点东西的。但是脑子里的东西很是混乱,逻辑也不清晰。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晰。

两天以后,我发了一个QQ群邮件,说远哥要飞走了,让大家给他盖了个楼。然后他就飞走了。

星期六到星期二,我在做什么

9号星期五纠结于当天的日至,虽然最后没有写,睡觉时却也快两点了。

10号星期六一觉醒来就是中午。下午有朋自远方来。来自遥远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小朋友来交大闲逛,一下午加晚饭时间就此离我而去。

10号晚上MBA考试结束,我不考,但是大梵考。所以要庆祝一下,于是在网吧搞了一会儿二人小黑店儿。没有回家,在大梵处借宿,没有写日志。

11号星期天一觉醒来又是中午。考研结束。我仍然不考,但是李磊考。所以还要庆祝一下,于是在网吧搞了一会儿三人中黑店儿。很晚回家,困乏不堪,没有写日志。

12号星期一,准备写,但是没写。修改校内状态“13号一定更新”。

13号星期二,约了姑娘吃晚饭。打算吃完饭回家好好写日记。但是李磊第二天要上火车。虽然我还要留在首都继续奋战到年底,但是李磊要走了,再开黑就明年了,所以无论如何要纪念一下,于是在网吧搞了一会儿三人中黑店儿。回到家14号凌晨零点47分。

幸运的是,12号星期一那一天没有因为庆祝撼地神牛的离去继续在网吧开黑。让我这五天以来,还有一天是没在网吧的。

星期日到星期三,我在想什么

从周五远哥的讲座开始,我就在思考我该做点什么。除了以后挣点钱捐给辩论队之外,是否还应该再多做一些事情。

但是看一看我实际上在做什么事情。每一天都在玩游戏。

上大学的时候,家里面我的房间基本没有动过。床上的褥子床单被套都是我上高中时候使用的,书桌书柜与高中时候也无二致。每次回家,看着那些高中时代的用具,便有几分感慨。每每有同学来串门,我不无炫耀地说,这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高中时代的艰辛与苦涩,与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异曲同工。只可惜它们只停留在家中的小房间,没有停留在我的心里。苦胆悬在了梁上,却没有悬在我的头顶。

于是我堕落了。不仅是堕落了,而且堕落却不自知,甚至堕落得理所应当。

离开学校,我什么都没带,书本试卷通通扔进垃圾桶,但是我把床上的交大套装铺在我现在的床上。提醒自己不要像忘了高中时代的艰辛一样,忘了大学时代的苦涩。那褥子并不厚实,被子也并不暖和,枕头也并不舒适。

暗无天日的岁月终于过去,但阴霾并未消散,一切才刚刚开始。我却开始满足现状了,却开始浮躁了。一个辩手。成熟稳重的修养哪儿去了?低调内敛的风度哪去了?

图书馆似乎有两个月没有去了,涂鸦也好像有一个月没有画了。想看的书没有看,想做的事没有做,想学的课没有学。我的生活从此就进入朝九晚五简单重复么?我的生活从此就进入下班后的无聊闲逛么?

不。决不。

远哥在讲他的理想与未来。我心说,毕竟不是同类人,没他那么远大。但我也不能流于平庸,我也有梦想的,我也曾经说要追逐的。然而稍微的安逸,就让我忘记了昔日跋涉的艰辛。

当日子又翻向明天。我要做的事是什么?

星期一到未来,我该做什么

读书、学习、积累。这些已不必再提。低头做就是了。

一项工程,要亲力亲为地去启动它了。

许多年来,理学院辩论队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一个窗口,让理学院的辩手能够籍此走出去,闯荡一番广阔天地。也确实,这让许多辩手看到这个世界丰富多彩,也成就了许多辩手年轻的成绩。

然而当这些辩手逐渐离开学校,他们在辩论、学习、竞赛、考研、保研、出国、工作等等许多方面的宝贵经验,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离开了。我们很努力地督促辩手们写一些材料留传后辈,只是大多数人真的有心无力。

远哥说,我们做事,不可奢求他人,做就是了。因此,除了多挣点钱捐给辩论队之外。我要做的事,是走访身边的辩手,记录他们的故事,整理他们的言行,用我的笔端,书写每一个辩手的传奇,让他们的思想与智慧通过我的笔得以保留和传递。

记得我们撰写《培训教材》第一版时,深感那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然而最终还是完成了。一年一年的修订,慢慢地也壮大成型了。后来我又专门写《四辩教材》,随着对辩论的理解,更加觉得任务艰巨。幸运的是,坚持写完了。

现在,要从辩论中走出来,开始写辩论人在每一个领域的经验与教训,记录每一个辩论人在辩论内外的才华与光芒,我在想,司马迁会是我的守护神兽么?

一件事做一次很容易。坚持做就很难。坚持做还要做好就更难了。日志每日更新,我也坚持着做了。采访计划每星期一人,新年过后开始,我想我能坚持下去。

我唯一想知道的,是谁会为我写一点东西呢?

 

2009114日 凌晨二时整 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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