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斜靠在阳台的门框上,看着夕阳慢慢隐没在地平线上,火烧云在遥远的天边流转变幻。常常就想起儿时的黄昏,袅袅炊烟升腾而起,母亲在胡同口呼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晚霞中。许多感慨涌上心头,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走过食堂门前贴满考研海报的墙壁,看着墙上的广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斑驳陈旧。许多年过去了,上面的海报撕过了多少次,又帖过了多少次,却每每看去,都似曾相识。不禁伤感于流年似水,韶光易逝,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一个人坐在教室发呆,看着空荡荡的黑板,似乎从未有人在这里讲过课。默默走上前,黑板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粉笔灰,伸手轻触,似粗糙,似光滑。粉笔槽里,零散地放着几支用了半截的粉笔,又仿佛讲课的老师刚刚离去,正在门外夹着烟卷拍打落在身上袖口和肩膀的粉笔灰。扶着黑板,闭上眼睛,许多过往呼啸而过,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在盛夏的午后,漫步在楼后的林荫小路,享受着午后慵懒的阳光。坐在光影斑斓的长椅上,耳畔隐约萦绕着情侣的窃窃私语。一些熟悉又陌生的旋律不知不觉就在脑海中盘旋,几欲脱口而出,却有怎么也抓不住了。若有若无,恍恍惚惚间,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看日出灿烂、日落浪漫,看彩云追月、群星璀璨,看草长莺飞、树影婆娑,看亭台水榭、雕栏玉砌,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只是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把酒言欢,畅叙往昔,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只是听到一个人的消息,就莫名的紧张。几许酸楚漫过心头,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

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就是泪流满面。

 

我们的开始

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

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世界

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朦胧的时间

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画的圈

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

会不会稍嫌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别融化了眼泪

你妆都花了

要我怎么记得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你说你会哭

不是因为在乎

后来——你感觉到沧桑了么

后来,Han Meimei当然没有嫁给Li Lei,她离了一次婚,成了一个文风忧郁的女作家,笔名寒寐,足不出户,却在网络上颇受欢迎。

后来,Li Lei当然也没娶Han Meimei,成了李老师,他在中学教语文,不过他还是很开朗。

后来,Lucy回国了,现在也没有结婚,但还是善良而且喜欢音乐,她现在是幼儿园的园长,有时也给孩子们上音乐课。

后来,Jim还留在北京,成了道奇汽车公司的经理,他也真的追过Han Meimei,但没有成功,找了一个中国太太,婚后有了两个孩子,发胖了。

后来,Lily成了电台的编辑,也做业务策划,为了保持身体,她不吃冰淇淋了。还有很多很多个男朋友。

后来,Kate去了上海,嫁了个在那里工作的美国人,上个月的事。

后来,Lin Tao当了警察,是户籍警,就在翠微北里。

后来,Uncel Wang退休了,还是喜欢鼓捣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过一次电视。

后来,L.G.Alexander教授回英国了已经从出版公司退休,还在写东西,他每年来两次中国。

现在,Polly还活着,毛掉了一些,每天最大的乐趣是与Alexander教授说中文。

流浪者的故乡

旅者没有故乡。行者没有终点。

有一种鼠类,叫做旅鼠。这种鼠类,终其一生都在旅行,成群结队地旅行。从出生开始它们就跟随着鼠群踏上旅途,知道死在旅途上。一路上除了觅食休息交配分娩,从不停歇。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旅行,不断地旅行。

谁也不知道这种老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他们的旅行不像鸟类的迁徙或者鱼类的回游。他们的旅行无所谓起点也无所谓终点,就是旅行。

我想象不出一大群老鼠成群结队地穿越沙漠跨越草原不停地漫无目的地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是怎样一番景象。但是他们确实正在旅行。

就像这些老鼠从不知道故乡在哪里,也不知道终点在何方。每一个漂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哪里,更不知道终点在何方。

曾有富翁深夜醉倒街头,巡警认出是当地首富,好意要送其回家。富翁含混着说自己没有家。巡警指着远方的别墅说那边就是你的家么。富翁说那只是我的房子,却不是我的家。

不久之前的端午节,宅在宿舍里和狐朋狗友鬼混。突然有人问我:“马腾啊,你说咱们为什么一点过节的感觉都没有呢?”我想了想说:“因为我们在这里没有家啊。”

有了“家”又怎样?有了一个由钢筋水泥混凝土搭建起来的方形盒子就有了家么?那充其量只是一个睡觉的窝罢了。买一个睡袋租一顶帐篷在紫竹院公园里支一个窝棚是一样的。

没有亲人就没有家。

 

孤雁悲鸣 心向何处

闲云飘散 魂往何方

西子浣纱 美人倾城 无奈红颜薄命

寒鸦涕泣 青霜漫天 可叹命途多舛

豆包(2)

豆包是一只仓鼠。啮齿动物。

豆包这个名字是我起的。遗憾的是它自己一直不知道自己叫豆包。因为谁叫它都没反应。有一种特殊情况,它会很清楚自己的名字,并且清晰敏锐地辨认声音。那就是饿肚子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论是谁叫它的名字,它都会积极回应。即使不叫名字,只要嘬起嘴唇咂咂嘴,就会立刻触动它的唾液腺。只要把装鼠粮的塑料口袋晃得沙沙响,它就会瞪着圆圆的眼睛四处张望。我并不知道仓鼠的视力如何,于是也不知道它的眼睛能看多远。反正有时候吃的摆在眼前也直接无视,有时候在床上玩和瓜子花生相隔很远也要翻过被子衣服裤子袜子组成的起伏高地跋山涉水前往食物所在地。

但是它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当然是以我们的审美观点来判定。如果以仓鼠的什么观点,也许有着一身强壮的肌肉和存着一仓越冬的粮食才是最美的仓鼠。

它的眼睛漆黑明亮,像两颗黑色的玛瑙镶嵌在头部两侧。反射出的光芒使得眼睛深邃神秘,简直有一种智慧的狡黠隐藏其中。

每次我观察它的双眼,都期待能够有眼神的交流。不过可惜,只有它饿肚子的时候才会对友善的问候有所反应。其他的时间一律无视。

我说豆包你饿了没。豆包无视。我说豆包你要睡觉了么。豆包无视。我说豆包你在锻炼身体么。豆包无视。我说豆包我这有好吃的你要么。豆包无视。我抓起鼠粮口袋轻轻摇晃。豆包会立刻从窝里爬出来寻找声音来源。

动物的生活简单得有时令人羡慕。觅食、喝水、睡觉。不需要思考,只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

动物的生活规律得有时令人钦佩。储粮、运动、休息。不需要应酬,只需要一仓越冬的粮食。

屋里已经有人睡了。屋顶的吊灯已经熄了。只有显示器的辉光照亮了键盘所处的一小块空间。黑暗中豆包乌亮的眼睛似乎在嘲笑我。我摇了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打开窗户,窗外的人有的向左,有的向右。似乎这样来回走就挣到钱了。我不知道。

不过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就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是肯定刨不到钱的。

南方人去北方闯,北方人往南方走。东部的想去西部开发荒,西部的要到东部发展。莫非远来的和尚会念经?

呃……还是说豆包。

一直想给它照几张相片,留个纪念。只是自己没有相机,又懒得只为了照几张相专门去借一个来,同时又不能忍受手机上低端相机的影响质量,于是就一直耽搁了下来。直到现在,豆包也不曾照过相。

也许没有留下纪念品才会让我更不会忘记。如果有相片,也许未来的记忆就只有相片上的豆包,而没有无视所有友善的交流只对食物感兴趣的那个豆包了。若是这样,真的不如不要照了。

云淡风轻

在没有梦想的岁月,在丢失信仰的年代,抬头仰望天空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倔强地拒绝了所有美丽的风景,用越来越小的声音告诉自己“理想,我早已戒了”。

因为空虚所以堕落?或者因为堕落所以空虚?谁又知道。唯一确定的是,空虚和堕落注定成为魔鬼的标记,浸润了邪恶的诅咒,始终伴随每一个失去灵魂的生命。

没有哪一个灵魂是自甘堕落的。

最邪恶的怨灵,其实有着最悲戚的往事。

然而每一颗星辰的陨落,是天空的不挽留么?

阿尔萨斯的悲剧,是复仇蒙蔽了双眼,还是恐惧侵蚀了心智,或是诅咒注定了宿命。

划过夜空留下的瑰丽绚烂的光芒,已经是天空最慷慨的恩赐了。

我正在试图弯曲颈项,抬起头颅,仰望长空,向天而歌。

我看到云淡风轻。

梦想究竟是怎样破灭的?信仰究竟是如何遗失的?在追逐梦想坚持信仰的旅途中,我们曾经坚若磐石,是什么时候我们的脚步偏离了航向?

漫卷于都市的繁华于喧嚣,我们总会感到些许的寂寞与无助的疲惫。找不到一个可以安放心灵的角落。于是随着人群奔波,顺着人潮流浪。

身不由己。

沦为世俗的乞丐、金钱的奴隶。

想后退时,发现已无路可退。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就像写这日志。每天深闺怨妇一般絮絮繁繁不知所云。像丢了儿子的祥林嫂一样每日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想改变时,才发觉已经难以挣脱。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也许真的应该在身上涂满色彩斑斓的图案,从头到脚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让单纯的追逐猎物的快感占据我的心灵。

挑战所有不满意的过去,给自己一个新的未来。

明月当空

后面半句是清光泄地。

曾经是反诗,如今已经可以放心大胆地作为文章的开头了。

我已经在电脑前面坐了将近三个小时。并非一个字没有写出来,只是写了又都删了。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写些文字对我而言应该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是每每都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一度为此感到困惑,这个困惑至今也没能搞明白。

这种感觉有些像鱼骨头卡住了喉咙,成语叫做如鲠在喉。

今天开始跟大梵抢地盘,开始在大梵的房间打地铺,开始用大梵的电脑写日志。似乎一切都不习惯。

是键盘?或者是椅子?或者是宽屏?

一切都不重要了。今天是很难写出一个像样的玩意了。

上午在宿舍放纵,中午在蜀香腐败,晌午在网吧堕落,下午将行李搬去了徐键宿舍,傍晚远哥来、贺兴华来、蔡金沐来在学校各处游荡照相给远哥留念并施展各种猥琐伎俩极尽龌龊之能事,晚上在小小小炒腐败,夜间在大梵的笔记本前面发呆,重复着打字然后删除,又打字然后又删除。

 

黎明似乎就要来了,同时又仿佛遥遥无期。彷徨又期待。我只想咬紧牙关,一口气冲过去,再不回头。

我只担心,有时候,努力仅仅是努力的样子。

光芒退散。我回来了!这句话并不仅仅代表一个位移动作,还意味着一个曾经不羁的倦鸟归巢了,一个曾经离去的灵魂轮回了,一个曾经沉寂的生命涅磐了。

虽然我回来了,但是“我”还没有完全回来。

我的每一个朋友呵,请你们提醒我脚踏实地。

我回来了

本来想用重返战场或者重返德军总部或者重返战歌峡谷这一类有点噱头的题目。

不过思忖了几秒钟,还是换成“我回来了”。

简单的很。就是我回来了。

在家里待的几天,主要的时间用来睡觉,剩下的时间用来看电视和吃饭。

昨天才刚回北京,就立刻陷入了一些麻烦。几天前本以为已经解决了,谁知还会有后话。于是又是一番焦头烂额的奔忙。

又一次解决了麻烦。有些轻松更多的是疲惫。生活本就如此。倒霉和处理倒霉。问题和解决问题。

然后和李磊一起吃晚饭。喝些酒。吃些肉。谈些天。扯闲篇。

我不善饮酒,滴酒即醉。高中同学聚会时候,无论大家如何取笑,我也坚持喝可乐,如果没有人愿意和我分大桶的可乐,干脆喝白开水。

只有两种情况我会喝酒。

一是与父亲同饮。这样的日子并不多,从父亲允许我喝酒到现在也没有多长时间。我又很少回家,难得回家,带回家的也多数是坏消息。不是考试不及格,就是钱又花光了。这样的心境下,能够容许我们父子畅饮的机会更是稀有了。

而近一年来,父亲的肝脏愈发不能应付酒精了。每日都只一杯自酿的葡萄酒解馋而已。父子二人举杯畅饮更加只是个美好的期许罢了。每年秋天,母亲都会购买一种名为玫瑰香的紫色葡萄酿制葡萄酒。尤以葡萄摊收摊之前散落在葡萄筐底的葡萄珠为佳,熟得透,汁水足,价钱又便宜。洗净后,以三斤葡萄一斤冰糖的比例,直接将葡萄和冰糖装入玻璃罐中遮光密封,再不放其它任何东西。每隔三至五天开口放气。到深秋时节,就已经可以饮用了。每年过年,我家都用自酿的葡萄酒待客,莫不赞不绝口。

再过几年,也许父亲就必须戒酒了。到那时,恐怕连饮一杯果酒的机会都少之又少了。

二是与挚友同饮。父亲常说,只有在家里喝酒时,喝多少都不会醉。在外面的应酬中,酒桌后面的人多数各怀鬼胎,或有求于人,或相互忌惮。于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总是才饮了两口,便已醉了。至于父亲所谓醉了,是真的醉了还是假装醉了,我也不知道了。

曾有哈里发问大臣,酒量几何。大臣陈词千言,从殿上赏酒讲到村野聚会又讲到挚友小酌,说了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道理。

我不善饮酒,不仅指滴酒即醉,更是指我不会品酒。父亲喝酒时常说这酒如何好或如何不好,我尝的时候,却是一个味道。每每被父亲笑话。

白酒不会品,啤酒就更不用说了。什么全麦啤酒或者杂粮啤酒或者生扎啤酒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道。

不过谁在乎呢。桌子后面坐着不同的人,这酒自然就有了不同的味道。

桌子后面没有人,酒里就是苦滋味。

桌子后面是爱人,酒里就是甜滋味。

桌子后面是仇人,酒里就是辣滋味。

桌子后面如果是曾经的爱人如今却已陌路,酒是甜的,也是酸的,更是苦的,还会辣得呛出眼泪。

下午收拾搬家的行李,意外找到了一件故人之物。我曾一度以为它已经遗失了,没想到竟然又找到了。坐在床上伤感了好一阵。我早已想不起来是何人之物,却依旧清晰地肯定有一段往事与此物有关。抓了一阵头皮,终于也只是伤感,却没有想起来究竟为何事伤感。

我不善饮酒,滴酒即醉。不比李磊,他有一张大肚皮,定是能吃又能喝。慢慢地吃,慢慢地饮,慢慢地便尽兴了。

人们说时间最美好莫过于“未得到”和“已失去”,佛看破,他说人们只看到“未得到”和“已失去”的美好,却从不珍惜得到了“未得到”和拥有着“已失去”时的美好。

我也曾自以为看破,却终于也没能珍惜得到了“未得到”和拥有着“已失去”时的美好。

饮了酒便头脑发热,心中絮絮地想,嘴里絮絮地念,手里絮絮地写。Word的页面已经翻了一页,我知道若再不停下,就无法停下了。

往事不必再提。我回来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花开花谢 花谢花开

曾经的绚烂

如今早已随风而过

春去秋来 寒来暑往

前路的梦想

此刻方才乘风而起

今日回家小住

今日回家小住。

大约一周。

校内网日志和新浪博客同步更新即日起暂时停止。

风情万种

混迹风尘的浪子呵。真的可以不染风尘么?

月下独酌的醉客呵。真的那么潇洒自在么?

披荆斩棘的斗士呵。真的愿意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么?

跋山涉水的旅者呵。真的能够沉醉山水超凡脱俗么?

闯荡江湖的英雄呵。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所向披靡么?

风情万种的美人呵。真的有过童话般美丽的故事么?

那些童话般美丽的故事呵。真的只是童话般美丽的故事么?

那些童话般美丽的故事呵。真的只是童话般美丽的故事么……

 

你说人世 我不懂

雪轻落 遥望中 一点一点心动

从不问 变化中 谁人懂你初衷

皆轻叹 叹你轻许笑容

风 吹拂一生太匆匆

谁能任由风 吹得痛彻心胸

谁能任由风 抚平前生若一梦

谁能任由风 一世心情化入虚中

时光涌 轻触动 一丝一丝心痛

苦思念 相遇不能相守

难卜算 百年中 生死谁能与共

休追问 从来誓言无用

风 见证沧海桑田动

谁能追逐风 拂一切成空

谁能追逐风 万代江山吹枯拉朽

谁能追逐风 千变万化尽是情种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射落月当空

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在杯中

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

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抛却一生倾了天下为你风情万种

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麻烦总是一起来

麻烦总是一起来,所以处理起来总是千头万绪。就像现在。

让人心绪烦乱,狂躁不安。

前两年也常常像眼下一样麻烦缠身过,却不曾这么烦躁过。也许是以前麻烦太多了,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麻烦多到无法解决了,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去解决了。

如今又一次许多困难摆在眼前,仍是头绪纷繁。幸运的是,已经不再是破罐子破摔了。于是心绪烦乱,狂躁不安。

这也算喜忧参半了吧。

生活的一般是倒霉,另一半是处理倒霉。

如此而已。

挠挠后脑勺,摸摸尖下巴,拍拍胸大肌。似乎也不是那么心神不宁了。

还好我有很好的朋友在帮助我。

还好我有很好的兄弟在扶持我。

还好,总之不幸中的万幸,一切的困难还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希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