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喝彩的舞蹈

香令人幽

酒令人远

石令人隽

琴令人寂

茶令人爽

竹令人冷

月令人孤

棋令人闲

仗令人轻

水令人空

雪令人旷

剑令人悲

蒲团令人枯

美人令人怜

僧令人淡

花令人韵

金石鼎彝令人古

昨天是端午节。抄下一篇屈原的《湘夫人》。前天是端午节前夕，抄下一篇屈原的《湘君》。可惜身在京师，没有汨罗的青山绿水；又时处月初，也没有盈月的月满西楼。

只能紧闭双眼，遥想身临桃花深潭，沐浴太阴辉光。听水声潺潺风声萧萧，看月色凄凄雾色蒙蒙。自斟一杯楚地清酒，半杯自饮，半杯祭先生在天之灵。

古时有贤君尧帝，天下为公，万民景仰。尧帝膝下二女，长女名为女英，次女名为娥皇。二女俊秀清丽，贤良淑惠。

虞舜功勋卓著，尧帝将二女许婚于舜。尧帝年高，禅帝位于舜。

南方“三苗”部族（今湖南）多次北犯中原，舜帝亲率大军南征。女英娥皇随军辅佐，留住湘水之滨。大军南征至苍梧，舜帝病逝，葬于九嶷山（后人称为零陵）。女英娥皇惊闻噩耗，恸哭不止，直至泣血。血泪洒落楚地翠竹。从此竹身斑斑，后世名为“斑竹”。二女悲痛欲绝，自投湘江殉情。

舜帝死后，其功绩感动天帝，天帝封其为湘水之神，号湘君。封女英娥皇二女为湘水女神，号湘夫人，亦称“湘妃”。

后人感念湘君天下为公的恩德，倾慕湘夫人泣血殉情的忠贞。将他们视为配偶神。凡有青年男女结为夫妇者，皆前往湘水之滨祭奠，以求庇佑。

自湘妃血泪染翠竹为斑竹，楚地之竹世代携带血泪斑痕，缅怀女英娥皇二女。竹亦如此，可想天下子民何其悲痛？自此，“斑竹”亦名“湘妃竹”。

楚怀王听信谗言，致使屈原遭小人排挤非难。前305年，屈原反对秦楚黄棘之盟，被楚怀王逐出郢都，流放楚地。写下《离骚》、《九章》、《九歌》、《天问》。

楚人祭祀湘君与湘夫人，会唱楚地的民间祭歌。屈原将民间祭歌加工整理，成为《湘君》《湘夫人》。两篇辞实为一体。

《湘君》由女巫扮演湘妃口吻，抒写追怀湘君之情，描绘湘夫人思念湘君，临风企盼，却久候不见的怨慕神伤之情。《湘夫人》由男巫扮演湘君口吻，抒写追怀湘妃之情，描绘出心驰神往，翘首以待，却祈之不来，盼而不见的惆怅之情。

想来当年祭祀之时，定是男女对唱。湘君与湘妃各自畅抒胸臆，相互爱慕之情在男女巫的唱辞中跃然而出。想那湘妃泣血，斑竹落泪。想那湘君夫妻生前定是伉俪佳人。夫妇三人目光流转，便顾盼生辉。好一番有情人难成眷属的凄美悲切，可歌可叹啊。

可惜楚辞古字晦涩艰深，又有繁杂的语气词掺杂其中。今人读来，定是拗口难懂。日后如有空闲，将《湘君》《湘夫人》译成散文，也算一桩美事吧。

湘夫人 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萃兮苹中？

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

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匊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薜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湘君 屈原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桂棹兮兰枻，斫冰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间。

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这意味着很快又要有一批白菜要被大学种到地里去了。

北京的烤鸭很有名，制烤鸭所使用肥硕鸭子叫作填鸭。据说这种鸭子是被掰开嘴往嗓子眼里填饲料养大的，所以名为填鸭。

这种鸭子一出生，就被关在非常拥挤低矮的鸭舍里，一平米的范围甚至可能塞了数十只鸭子。鸭舍内昏暗闭塞，但是会装有电灯。照明一小时然后关闭一小时，这样鸭子就误以为天黑天亮过了一天，于是灯一亮就开始吃，灯一灭就开始睡觉。

由于鸭舍低矮拥挤，鸭子几乎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一天又反复进食并且吃完就睡，所以体重增加的非常快。

大约一周时间，鸭舍就会显得更加拥挤，空气难以流通，许多鸭子会染上疾病。鸭子的情绪非常糟糕，稍微有光亮就会互相厮打，大多数鸭子都回在打斗中受伤。为了避免过多的打斗，照明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亮度也非常低，只要鸭子能进食就足够了。

这样的日子大约会持续一个月。

鸭子会在被屠宰之前短暂地享受一下阳光的照耀——一生中惟一的一次。健康完整的鸭子会被送去做成烤鸭之类的整鸭。因为疾病造成身体溃烂或因为打斗造成肢体残缺的鸭子会把溃烂和残缺的部分扔掉，剩余的部分制成零散的鸭腿，鸭胸脯，鸭脖子，鸭掌以及其他我们经常在市场上看到成品熟食。

填鸭的一生短暂但充满意义。

我们也是一群填鸭。坐在考场上那些白菜也是。坐在监考位上的其实也是，他们被填完了，然后开始帮忙填我们。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被填完之后，下一步就是我们去填儿子和女儿。

听古老的歌，会被说成是怀旧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忧郁在眉宇间若隐若现。微微驼着背，轻眯着眼睛遥望远方，疲惫而沧桑。

一直喜欢英雄末路的悲凉与无奈，想起屈原投江、子胥自裁，想起飞将军戎马一生却只能马革裹尸，想起楚霸王豪气盖世最后也四面楚歌。

往事如烟随风吹散，只留下一段段佳话美谈让后人凭吊唏嘘。

我的故事，会有人为我传唱么？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也许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豆包的生活很简单。作为夜行的啮齿类动物，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它都在睡觉。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它反而爬起来在食盆里倔强地翻找，吃饱了就会在跑轮上不知疲倦地奔跑，直到太阳升起。然后睡觉，直到中午我把它折腾醒。

每天中午回宿舍的路上，我都会折一段草茎带回去。叫醒豆包，塞在它的爪子上。它会坐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抱住草茎，像我们吃甘蔗一样吮吸草茎中汁水。吸过草茎，还要嚼一些草叶。多吃蔬菜利于通便，对于仓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吃过蔬菜，有时我会亲自喂它几粒瓜子。它会分辨瓜子是否带壳。如果给它瓜子仁，就会直接被收入口中藏进颊囊；如果给它未磕的完整瓜子，它会坐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抱住瓜子，配合牙齿三点发力，将瓜子的边沿在口中转一圈，将外壳剥离，再将果仁收入颊囊。

不过很快它就会厌倦剥瓜子这项运动，刚开始喂两颗带壳的完整瓜子它还可以认真剥完才抬起头瞪大眼睛向我要另一颗。当它发现我偶尔也会将剥好的果仁给它时，就开始很暴力把我递过去的带壳的瓜子抢过去然后立刻扔掉，接着便无辜地望着我索要一颗新的。

等到各种吃的塞满颊囊，再给多好吃的东西也不会要了。它会钻进窝里咀嚼很久，并且把没吃完的粮食藏起来。多数时候就藏在窝里，有时候也会藏在其他的几个睡觉的地方，比如说跑轮上，还有木屑堆里。它觉得藏得很保险了，可是被我一眼就发现了。我发现了倒也没什么，我又不会和它抢，问题在于它总是一藏起来就忘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开始在自己的粮仓上大便……

下午它会重新回到漫长白昼的睡眠中去。直到天黑。趁着我们睡觉，它又会在食盆里倔强地翻找，然后在跑轮上狂奔。直到太阳升起。

就这样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豆包的生活很简单。

依稀朦胧的记忆中，仿佛我也曾经是一个笃信并饯行“少说话多做事”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从我的生活中远去了。我开始夸夸其谈，只说不做。稀里糊涂的唬弄了许多时光。

沙滩上有两行脚印，上帝说因为他一直陪着我，所以才有两行脚印。我大声喝问：“我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为什么只有一行脚印，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去哪了？”上帝沉默片刻，带着自嘲的口吻说：“那段日子我在背着你向前走，所以地上没有你的脚印。”

惊醒于梦中，回味良久。决定谁也不背了。不论多么艰辛，都冷漠地看着别人拖着一行脚印消沉。

抚着眉间的伤痕，砖头拍在额前的疼痛已经伴随遥远的岁月淡出了记忆。只留下了浅浅的疤痕在每日面对镜子的时候提醒我这里曾经有过年少轻狂的冲动无畏，也只有这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竟然也年轻过。许多时候我总以为自己一出生就已经老了。童年的记忆容易模糊，每每回想，总是影像恍惚，或者干脆一片空白。于是常常有没有童年的错觉。

中国的读书人从来都不缺少纸上论道的本领，做起事情来总是摆脱不了一身的酸腐之气。算命先生说我命格火气太旺，起名字的时候水又不够而且名字旺木，所以刚烈有余，阴柔不足，难免锋芒太露，易于碰壁。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不信的。不过听这些人分析生辰八字，讲解姓名生肖，口若悬河如飞流直下，倒是一件颇有趣的事情。给的结论有时也是很有指导意义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不过至于花钱改名儿一类的勾当就不必做了。

言多必失，应该是有道理的吧。

少说话，多做事，总是不会错的。

少说空话，多做实事，倒是领导的口气了，说不定这句本身就成了一句空话。不好。

还是“少说话，多做事”。

红色酒杯 可惜没有酒

月下独酌 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许多话想说，却不能说，或是不必说，或是说之无用。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反正许多话压在胸口，聚在喉管，几欲脱口而出。却终于没有说。不能说，或是不必说，或是说之无用。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

像一道伤口，不说只是独自疼痛。若是倾诉于不相干的旁人听，旁人未必会懂。说于想说之人，又怕不肯听，又怕听了只是更加孤寂。伤口独自疼痛只要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终究会愈合。如果积聚在胸中的千言万语冲破喉咙倾泻而出，只怕无异于自讨没趣，徒添悲伤。

我忍不住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每一次将充满喉管的词句吞入腹中，就像吞下一捧胆汁，辛酸苦涩。庆幸的是又忍住了一次。

不！不能说！也不许哭！

不怕疼！伤口会愈合的！

我的生命中没有阴天。我每天面带微笑迎接晨曦欣赏夕阳。

没有阴天。

母亲扶着我的后脑勺，一边有节奏地向前推着，一边说：“你可真是个傻小子。”我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没有出声，喉头便哽咽了。

我又想起了地刺。想起曾经英武的刺蛇。想起曾经懵懂纯真的幼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