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

写还是不写?这是个问题。

生存还是毁灭?如果沙翁尚在人间,看到我如此借用他的著名独白,一定要气死了。如果沙翁泉下有知,看到我如此借用他的著名独白,一定要气得活过来了。

写吧,写点什么呢?

写生活?太单调。写感情?太苍白。写豆包?它睡了。写亲友?太矫情。写楼下开小卖铺的大妈新换了一翻领雕花大皮袄?关我什么事……更何况已经很晚了,倦意一阵又一阵,神志都模糊了。

但是,就不写么?

就任由这日子一天天地默默流走不留一点痕迹么?让那些虽然单调但是忙碌的生活像云一样随风而散?让那些虽然苍白但是真挚的感情像风一样追云而去?眼睁睁看着周围的点点滴滴从身旁滑过,渗入泥土从此消失不见?

于是就写吧。然而又回到上一个问题:写点什么呢?于是就回到最初的问题:写还是不写?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初中和高中时候的日记,每当遇到无话可写的时候,我就很郑重地写上日期和天气,然后再正文部分写四个字“今日无事”,然后写一个句号。

许多年的日记生涯,有一个有趣的循环。差不多以六个月为一个周期,一开始很难动笔,总是无话可说,于是“今日无事”常常出现;后来越写越顺手,“今日无事”开始慢慢减少,日记的内容逐渐丰富,篇幅也一点点长了;再写就越来越懒,“今日无事”又开始出现,有了一次,很快就有第二次,然后频繁出现,直到几乎每天都是“今日无事”。然后再从头,周而复始。

现在的日记,当然不能再写“今日无事”了。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个类似的循环:每隔一段时间,当我发觉难以动笔,我就会抱怨自己枯竭了;然后枯竭的日子越来越多;再然后又慢慢少了。周而复始。

也许今天就可以算枯竭的日子中的一天。

也许吧。

三天前的日记

自从开始坚持日志每日更新之后,有两次被人关心今日的日志何时更新。

第一次是八月底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八点小南瓜在我的留言板上问我“今天还不更新吗”。立刻有受宠若惊之感,第一次察觉原来我的日志居然也有人每天追着看。

第二次是今天。下午和啤酒桶在QQ上扯淡,他说:“你昨天没写日志哎。”我说:“两天没写了。”他说:“写点什么吧,关于比赛,关于天气都可以哈。”我说:“应该写了。”他说:“等大作,现在看你的东西也是每天必备的。”我立刻再次受宠若惊,灵魂出窍飞入九霄云外不知所踪。

终于到了晚上,把屁股按在电脑前面,准备写点东西,却又不知从何写起了。也许从三天前——也就是星期六——也就是理学院辩论队取得第一场胜利那一天——我为什么没有写日志写起吧。

星期六晚上,第十届交大论坛理学院辩论队的第一场比赛,首战告捷。本该认认真真写一点东西出来,记录这场胜利,但是那一晚在电脑前坐了许久,也写了很长,然后又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很坚决地通通删除了。

周六回家之前,其实一直都是非常高兴的。赢了比赛是第一件高兴事,开始准备第二场比赛是第二件高兴事,第二场比赛我亲自带一支模辩队伍是第三件高兴事。只是回家之后,一不小心在朋友的博客溜达了一圈,触及了一些往事,随后便黯然了。

有些人,在生命中,只是过客。路人般的存在,就像无数相同面孔的npc,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过在我们的生命旅途中,他们只是过客。

而另一些人,却像是命中注定要刻骨铭心,不论几经岁月的冲刷和时光的侵蚀,剥落了斑驳模糊的往事,留下的思念却更加深沉长久。

这些人,本以为已经从视野中远去,已经淡出了我的生活,成为路人与过客。但是,正如我在《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中所写:有时候,只是听到一个人的消息,就莫名的紧张,一不小心,就泪流满面。当这些人的身影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身旁,我将忘记周围的一切,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将被打散,遁入遥远的记忆,陷入时间的洪流不能自拔。

也正因此,星期六的晚上,我陷入了某种极其伤感的情绪中,根本无法写一篇庆祝比赛的胜利的日记。涂抹了许久,最后很坚决地删除了。我觉得很累,非常非常累,在凌晨两点左右放弃了写日记,睡觉了。

而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经济管理学院也赢得了他们在第十届交大论坛上的第一场比赛。我与这支队伍的关系,从大一开始就可以用不打不相识来形容,多次的交手让我们两支队伍在对抗中结下了很好的友谊。他们赢了,我其实也是应该写一点东西的,但是仍然没有写。

昨天早晨,我起得很晚,接近九点才起床。这一天有非常多的事情等着我做:啤酒桶让我替他写“标题党”,他们的周刊正催着要;晓东托我做的宣传彩页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处理,而他星期一就急需这份彩页;第二场比赛的辩题十分困难,理论有可能非常庞杂,需要我投入更多精力来思考;同时还有每日必做的其它事情,读书看报做笔记。

诸多事情等着我开始工作,但是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也许是情绪的缘故,也许是感冒的原因,总之中午之前,我连被子都没叠,一直蜷缩在沙发里看蜡笔小新。

幸运的是颓废的空气并没有持续多久,中午时候洗了个热水澡,狠狠地腐败了一顿,扫去了阴霾的沉闷,下午做了一些事情。

我当时并不明白这突然的颓废从何而来。直到晚上准备写日志时才有所领悟。

昨晚的比赛,我坐在刘毅梵和官科的中间,互相开各种龌龊玩笑,把为老不尊的含义做了一个完美诠释。

大一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让我和这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的机会的。纵然坐在了一起,我恐怕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大二时候,应该有和他们并排而坐的资历了。不过,我私下以为,就算我们并排坐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玩笑可开的。依稀记得许多年前,在夹缝中生存的日子,回想当年,今日的辩论环境真是好了许多了。

大一的辩手,输了一场班级之间比赛也要口服心不服,吵嚷着再比一场,因为他们的眼中只看到班级的荣誉,他们的心中只有“我们班要赢”。

院队里的辩手,输了交大论坛必然是信誓旦旦,赌咒来年要报一箭之仇。因为他们的眼中只看到学院的面子,他们的心中只有“我们学院最棒”。

从一线退下来的辩手,眼中却没了输赢,心中也没了辩论。他们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如此众多打辩论的人,在离开辩论场之后,怎样才能有一条更好的出路。

这些,并不是我昨晚写日志时才想到的,早在我参与编写第一版理学院辩论队教材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在辩论场摸爬滚打的时间越久,对于比赛胜负看得越淡,对于辩论人的未来,却更加关心了。

只是昨晚写日志时才由此想到连续两场胜利,我都对此没有任何话想说的原因,原来只是我早已不再关心比赛的胜负了。赢了,固然好,输了,也很好。所以,对于比赛本身,当然就没什么可写的了。

每一次见到年轻的辩手,我总要叮嘱的就是:好好学习。至于辩论,在我心中,其实只是点缀了。

 

日志到这里也许就该结束了,但是我却不肯停下来。

大学的生活并不顺利,我所有的光芒与辉煌,都是在辩论的舞台上打拼下来。理学院辩论队给了我证明自己的机会,无数次冲锋陷阵无数次横扫千军无数次大杀四方无数次力挽狂澜。

我的一切都是辩论给我的,我也把我的一切给了辩论。我的青春我的激情,我的张扬霸道我的婉约内敛,我的冰冷的胸膛火热的心脏,我的智慧我的风采,所有的所有,留在这片土地上。

四月,当我转身离去时,看似洒脱的选择包含了多少无奈与悲怆,究竟有几分潇洒与豁达,只有自己知道。五月,当我们转身离去时,真的那么就无所谓么。

每一次选择,不是意味着得到所选择的,而是意味着失去未选择的。

不久之前,大一的辩手问我:“学长,听说有一场比赛你的四辩陈词把场下的观众都感动哭了是么?”我很惊讶,因为我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于是问他是听谁说的,顺藤摸瓜,最后05级辩手告诉我是我自己说曾有这么一场比赛,题目和爱情有关,但是那场比赛的四辩陈词卡片在比赛一结束就被我送给了一个小姑娘。我才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场比赛,至于这场比赛题目是什么,什么时候打的,辩词卡片究竟送给了谁,统统不记得了。

怅然若失。

回首遥望,几多兴衰成败已成过眼云烟,天下仍是这片天下,只是争雄的豪杰已换了面容,不变的只有英雄和宝剑、美人与胭脂,还有一代一代辩论人不灭的梦想。

 

就到这里结束吧。让我擦去一不小心滴下的泪水,让我摸着冰冷的胸膛,让我倾听火热的心跳,让我深吸一口气把这万丈红尘无休纷乱全都装到历史中去。

抛去江山如画 换她笑面如花

 

很长很长的日志,啤酒桶你说算得上“大”作么?

如果有如果

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给我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我会走一条不一样的路么。每一次想起,我都十分肯定地告诉自己:不会的,我会走一条一模一样的路,我会把从昨天一走来所演绎的故事与传奇再次原封不动的展现给这个世界。

其实,我之所以能够底气十足中气饱满地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是因为我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

因此,不论在这个根本不会出现的可能中,我无论怎样设想这可能的结果,都不会有人来怀疑它。而我自己,也不会去怀疑它。

更重要的是,既然没有这个如果,没有这个重新再来的机会,既然有的只是残酷的现实,只是不能回头的选择;那就让这个残酷的现实和这个不能回头的选择勇敢地继续下去。

但是同时又在想,如果有如果,也许生活又会是另一个模样。

不过,另一个模样又怎样呢。会比现在更好?抑或更坏?没人不知道。

前两天回家看电视,热播《马文的战争》,讲一帮生活安逸养尊处优保养得体的离婚再结婚的故事。突然觉得,那些离婚的人其实是因为对自己的婚姻不满意,放弃已有的伴侣寻找下一个伴侣,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下一个伴侣一定会比现在这个更好,所以其实大多数人是在放弃一个已知追寻一个未知,而更多的人经过一番辛勤努力把下一个未知变为已知之后,才终于又发现,这个新的已知和前一个已知原来没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有如果,结果会怎样。和离婚的人一样,放弃已知寻找未知,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下一个未知一定会比已知更好,这是一场赌博。赢了,只是下一个已知,甚至可能是一个没有区别的已知;输了,就都没了。

絮絮地写了半天,其实就是想说一句话。

走过的路,风景绝佳;说过的话,决不收回;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风起

乍然风起,掀动衣襟,莫名的愁绪与伤感弥漫在四周。清冽的冷风顺着领口钻进胸膛,冰冷的触觉让我感觉到疼痛,产生了一种灼热的错觉。

今天看模辩第二场。昨天是新生队对阵模辩队,今天是模辩队对阵上场。辩论看多了会很累,很疲惫。匆匆交待了一些想说的问题,我就离开了讨论的地点。

这两天的天气让我有一点感冒,再加上白天一直在赶一些工作,晚上又连续动脑,有些体力不支了。今晚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戴上了冬天才会戴的帽子和手套。

离开讨论的地方,慢慢地走回家。过天桥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凉凉的,不是风吹得凉,而是有一个很凉的物体贴着皮肤所以觉得凉凉的。起初以为是随身听的耳机线,走了两步,凉得难受,就把手伸进怀里拽住耳机线,想晃动一下让它不要离皮肤贴得那么紧,却慢慢地把mp3从外套的内兜里面掏了出来。这时才反应过来,耳机线始终是在毛衣外面的,根本没有贴着皮肤。

那么那个贴着皮肤冰凉的触觉是什么呢?我急忙停下了脚步。摘掉手套,慢慢地从下摆伸进手去,顺着肚皮向冰凉的地方摸了过去。紧贴皮肤的只可能是一件东西了,我的霜之哀伤。

这个当然不是阿尔萨斯手中的神器,只是一件小巧的仿制银饰,挂在脖子上。一位故人的赠物。若是遗失了,我人生的遗憾又要无奈地添加一笔了。

还好,银饰贴着肚皮卡在了腰带那里。我小心地从衣服下面拿出来,收在口袋里。

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原来弥漫四周莫名的愁绪与伤感并非由于乍然风起掀动衣襟而生,灼热的疼痛也并非错觉。

记得的,才是活过。

背对夕阳,看影子越拉越长。

推着巨石,西西弗斯可以不死,我却只能坚持。

快乐都是自找的。

却又在沉默里悲伤。

然而我不再叹息了,时间肯停下来么?

不怕慢 就怕站

这句话我是在大学一年级时候,从教我微积分的老师那里听来的,这句话时深时浅时多时少地影响了我许多年。这个老师叫做龚漫奇。

上了几年大学,见过了一些老师。在我的心目中,龚漫奇是这些老师中为数不多的好老师之一。当然“我的心目”对于官员们而言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官员们的心目”对我而言同样是无足轻重的。

我之所以认为龚漫奇是一位好老师,就是因为他的简练和质朴。每次上课,没有一句废话;一年四季,总共三件外套。

在大学里稀里糊涂读了好几年书,从来没有再见到第二位老师,能够像漫奇兄一样一边讲课一边做一黑板的板书。在多媒体教学大面积推广的今天,众多用着所谓的多媒体教学的老师,其实只是把本应写在黑板上的板书般到的PPT上,用幻灯机打在屏幕上,苍白的背景,枯燥的文字没有质感,统一的宋体毫无个性,呆滞的排版就像路边摊的盗版书。美其名曰“多媒体教学”。

龚漫奇教了我两个学期,教室里的投影仪一天也没有用过。每次讲课都是亲自在黑板上板书。字迹不算漂亮,但是看着他奋笔疾书的背影,忍不住就想认真听课。一次课两小时,漫奇兄讲的内容又多,四块黑板都等不到课间同学帮他擦黑板。短短十几分钟,四块黑板就写得满满当当。然后挥舞板擦奋力擦净。把自己湮没在漫天的粉笔灰中,看着他辛苦的模样,实在是不好意思不交作业。

似乎是后来在教学评估里对“多媒体应用”有硬性要求,漫奇才不得已做起了PPT,用起了投影仪。印象中,他每次只是把投影仪打开,然后继续在黑板上拼命板书。直到下课,才又回到电脑前面,一口气把PPT翻到最后一页,写着几个题号——留作业。就算是用过多媒体了。

我觉得我似乎没有把龚漫奇的勤奋和认真表达清楚,反而把他写成了一个固执不接受新鲜事物的老顽固。但是,在我眼中,他真的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老师。教大家预习,领着大家复习,考试之前有习题课,考试之后居然还有习题课。

漫奇兄的生活,毫不夸张地说,可以用清贫二字来形容。印象中龚漫奇的外套只有两件。一件蓝色李宁运动衫,在我大一的时候,这件运动衫就是十年前的款式,现在来看,就是十五年前的款式。另一件是土黄色帆布大风衣,天气冷了就会穿上,整个一个野外勘探的地质工作者。进了教室脱去土黄色帆布大风衣,就是蓝色复古李宁运动衫。

夏天的衣服也许多一点,但是风格始终如一:简单的大背心,陈旧的半袖衬衫,工装短裤,皮凉鞋。

龚漫奇其实也算有车一族,他有一辆自行车,每天驼着他东奔西跑。冬天的时候,经常看见一个人裹在一件土黄色帆布大风衣里面,猫着腰顶着风,骑一辆二八大梁,匆匆而过,完全就是个烧锅炉的师傅。

相比其他的一些老师,我不止一次看到龚漫奇在三食堂买盖饭带走,但是从来没有看到刘晓之流在食堂吃过一次饭。

大一之后,几乎就没有怎么见过漫奇兄了。有一次在三食堂门口,下着大雨,风也很大,看到龚先生举着伞在那里停车,车锁是链锁,一只手很难锁。他就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很费力地在锁车。风吹得人和车都左右摇晃,锁了半天也没有锁住。我走过去,帮他举着伞,他锁好车子说了声“谢谢”。我很想告诉他我曾经上过他的微积分,也很想告诉他,他是我心目中的一位好老师。只是心境与今时不同,终究没有开口。

后来又有一次见到龚漫奇。似乎是在理学院楼下。那时候差不多是大四了。那时我才发现,人一旦开始老,就会老得非常迅速。三年的时间,还是那件土黄色帆布大风衣,还是那两破旧的二八大梁,人却从一个年富力强专心治学的中年学者变成了一个鬓角斑白身形佝偻的垂垂老者。那时我的心境,比食堂那一次更加糟糕,连老师的面都没有见,就匆匆离去了。

再后来,似乎就没有再见过了。也不知他结了婚没,有孩子没。他的衣服车子都换过了没。他教过的微积分大抵也都还给他了,不过“不怕慢,就怕站”却记住了,这句话时深时浅时多时少地影响了我许多年。也让我记住了曾有一位老师叫作龚漫奇。

在最艰辛的那些日子,与难友们聊起龚漫奇。不约而同地觉得这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只可惜和我们一样,被这个体制无奈地埋没了。

上了许多年学,见过了许多老师。有喜欢的,比如二年级的数学老师,似乎姓张;再比如初三的班主任“独臂大侠”;其中有一些名字已经完全忘记了,比如高二的物理老师和高三的生物老师,但是对他们的教书育人印象深刻。也有很多不喜欢的,比如三年级的班主任,还有初二和高一的班主任,似乎不喜欢的以班主任居多。后来看问题懂得客观中立,又有了一些老师,明明不喜欢,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好老师,比如李文博老先生。当然也有一些老师,既不认为他配得上老师这个称呼,也非常讨厌,比如刘晓同志。

若有机会,为他们每个人写一篇人物志,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寒梅著花未

家住孟津河 门对孟津口
常有江南船 寄书家中否

君自故乡来 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 寒梅著花未

已见寒梅发 复闻啼鸟声
愁心视春草 畏向玉阶生

明天回家

想写的东西很多。比如今天去麻辣诱惑腐败,可以写一写那里菜的味道还不错。再比如吃过晚饭又开了两把黑店,可以写一写物理月骑的骠悍与刚健。再比如今天是交大论坛揭幕战,可以写一写自己打第一场交大论坛时的菜鸟情结。再比如马上有两个辩题需要准备,可以写一写最基本最初步的想法。

能让今天有这么多东西想写的原因,是我原本今天早晨回家的计划改变了。

国庆节的时候嫌路上人多,没有回家。当然这只是个借口,一个不想回家的借口。

但是这个周末,这个借口就不行了。于是决定回家。

并非不想家,只是不想回家。

其实想念某个地方,并不一定就是想去这个地方。就像想念某个人,未必就是想见到这个人。因为相视无话,只是尴尬。

本来打算今天早晨走的。不过大梵十分刚健地要求我晚一天走,以便在今天请我吃顿便饭。其实自己人,实在用不到这么客气。我一直以为,一个人通常都不会跟自己家人说“谢谢”吧。

于是又重新调整了行动计划。明天早晨才回家。

然后下午四点就被召唤前往西直门去吃麻辣诱惑。风卷残云之后,不到六点就开始步行往回走。

北下关路口不知道谁带的路拐进交大东路。路过亿代尖兵的时候,三个人驻足片刻。决定进去刚起两把。于是又开始刚起。印象中,第一把先是被人按在地上打,然后被人吊在梁上打,然后就缴械了。然后手选死灵法师,才有了一点黑店的样子。

打了两把很high。就从网吧出来往学校溜达。到了南门开始吃麻辣烫。刚刚开始吃,胃口大开之际,被短信召唤。前往世纪钟。理学院辩论队的小朋友在哪里谈观赛的感想。然后就匆匆赶往世纪钟。

没有看比赛,完全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个子又矮,只能猫在一堆脑袋后面听大家说。

然后按照规矩,送大一女生回东区。问了几个女孩的名字,隐隐约约似乎记得,仔细想想又好像把姓和名都搞混了。

最后回来了。

总之,明天回家。

想念的人,虽然未必就是想见到这个人,但是真的见到了,仍是愿意的。想念的地方,虽然未必就是想去到这个地方,但是真的去了,仍是愉快的。

在新辩手见面会上的讲话(本人剪辑版 未删节)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腾。腾飞的腾。理学院03级光科。交大论坛战绩是7场比赛,四胜三负。最好成绩是亚军。没有参加校外比赛。

也许毛乌队长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还不是理学院辩论队的正式队员,只是一支为了准备交大论坛而从大一新生中选拔的后备力量。不妨叫做你们理学院辩论青年队。随后会有交大论坛以及之后一系列校外比赛考验大家,当大家通过这些考验之后,就会获得我胸前这枚徽章,成为理学院辩论队的正式队员。你们的名字会在那时被写入理学院辩论队队史,你们在理学院辩论队的个人档案也会在那个时候建立。

但是在我心中,在座的各位年轻的辩手,已经是理学院辩论队的未来之星了。我代表理学院辩论队所有已经入土为安的、以及死而未僵的、还有老而不死的老辩手欢迎大家。

从今天起,各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理学院辩论队,你的形象所反映出来的就是理学院辩论队的教导和培养。

所以,作为一名老辩手,谈几点要求和希望。

首先。辩论队的人都很有个性,你们能够进入到这支队伍,就是因为你们有个性,够张扬,有表现欲。当你们和这些老辩手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个性十足,跟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尽情张扬个性表现自我,不会有人管你。但是当你以理学院辩论队队员这个身份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不要以为自己是辩论队的人,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收起你的个性和张扬,内敛一点,含蓄一点,低调一点。这是第一个要求,行事要低调。

其次,理学院辩论队每个人都很牛。强人无数。不论你觉得自己多厉害,都能在这找到比你更厉害的人。每个人的能量都很强大。当这些人聚集到一起的时候,如何管理他们就是历届队长和教练最头疼的问题。大家都很牛,谁也不服谁,也没有什么强制手段要求说你必须听我的。张扬个性我行我素也是辩论队支持的。那这支队伍难以调动了,怎么办。不同年级的还好说,毕竟有“学长”这个称呼压着。尤其是同级,遇到问题一定要相互忍让,相互理解。这是第二个要求,理解万岁。

最后一个要求,永远记得感谢非上场辩手。这不仅仅是一个要求,这是一个规矩,必循遵守的规矩。每场比赛结束之后,记得感谢非上场辩手。至于为什么,大家今后慢慢体会。

辩论是一件疯狂的事情,但是年轻的时候,偶尔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理学院辩论队将教会你怎样分析问题怎样阐述观点以及如何开展讨论,如何参与团队合作,如何领导自己的团队。

理学院辩论队01级辩手李远曾经教导我:“辩论队其实是一扇窗户,不是让大家进来就完事了,而是要让大家从这扇窗户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最后,希望大家能够在理学院辩论队为你搭建的这个平台上,磨砺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灵魂,锻炼一派现实主义者的作风,让你的思想与智慧能够在内忧外患里外煎熬中,打破牢笼冲破迷雾,从一匹走兽蜕变为一只飞鸟,展开垂天之翼,携万里长风,翱翔无垠碧空。

谢谢大家。

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似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又是日志时间

天天写,天天写,自己也烦了。但天一到11点就忍不住挪到电脑前面写点东西。胡言乱语自言自语疯言疯语只言片语闲言碎语流言蜚语。多多少少都要扯几句,才肯睡觉。

不过多数时候,还是坐在电脑前发呆。能够胸有成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时候太少了。

今天是辩论队面试,用官方的说法,这个不是招新的面试。因为严格意义上的吸收新队员,也就是办法队徽,登记在册,是在交大论坛之后,甚至可能还有其他一系列比赛的考验在等着这些年轻的辩手。至于现在,只是为理学院参加交大论坛选拔一支后备队伍。

作为一个古老的传说,偶尔出现看望一下小朋友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看大家忙忙碌碌东奔西跑,俩眼一睁忙到熄灯,整个队伍朝气蓬勃斗志昂扬,就觉得把他们一届一届地带上来花的那许多力气都没有白费。

我搬了两本书和一份报纸在面试的教室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猫在里面。看看书读读报做做笔记。

毛乌同学给了我一张面试考官的表格,不过我还是拒绝坐在前排的座位。仍然猫在后面的角落,偶尔在表格上涂写两句“长胡子的胖子”或者“小美妞”或者“男的?女的?”等等。

Ready问我觉得今天的辩手怎么样。我说我是来凑热闹的,只看热闹不看门道。

看热闹比看门道轻松地多。看大家熙熙攘攘义正言辞,但是不必全神贯注捕捉辩手的眼神动作,不需要思考每一段话的含义,不用绞尽脑汁要从一个人的几句话几个举止就想看穿他的内心。只需要看就足够了。

就像看电视比看书轻松地多。看电视不需要思考,只是呆呆的看。看书就不同,即使是最简单的著述引发的思考,也比电视上最深奥的讲解带来的不经思考的接受,更有意义。

看看时间,马上就要12点了。

瞅瞅字数,差不多快700字,今天的日志时间基本上可以结束了。

每天写写,似乎也不是那么烦。

Ready说我打发时间的方法还真多。我觉得这个评价算中肯了。